张束不在乎杜兴和怎么看他,所以他来懒得辩解。王祯胥看了杜兴和一眼,又看了张束一眼。在心里暗暗叹气。张束面对质疑和贬低,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反观自己的徒弟,嫉贤妒能,处处针对张束。两人一对比,高下立判。不过,性格是骨子里的东西。想要改变,难啊!王祯胥不想再多费唇舌,有些道理,能懂的人自然会懂。否则,说再多也是多余。王祯胥抿了抿嘴唇,又看向张束:“既然你看出侯夫人的问题所在。”“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替她医治呢?”“王国医,您可能医者仁心,可我未必一样。”张束眸光一凛,开诚布公道:“我学医只因兴趣,而非有什么济世救人的远大抱负。”“我治病救人有我自己的原则。”“并非所有人我都会出手。”“像侯夫人这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人,我是不会救的!”王祯胥张口,欲言又止。他没想到张束会说出这种话。心里是有些意外。同时,也有有些失望。王祯胥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难道你明知她有性命之危,也不肯出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病发身亡?”“王国医。”张束眼含笑意看着王祯胥,开口道:“这世界上有种人喜欢作死。”“刚刚在酒店大堂,您好心好意替她儿媳看诊。”“给出诚恳的建议。”“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感激。”“还因为您的话不顺耳,对您极尽嘲讽。”“这种人有求于你时,笑脸相迎。”“发现你不如她的意思,便翻脸无情。”顿了顿,张束语气冷冽道:“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替这种人医治。”“就算是看着她病发身亡,我也不会出手。”“张医生,我们为医者怎么能跟患者斤斤计较。”王祯胥摇了摇头,失望道:“你这么做,有违医德啊!”“没错!”杜兴和见状,立刻见缝插针道:“身为医生,不能挑病人,这是最基本的医德!”“你见死不救!是在给医生这个职业丢脸!”“见死不救?”张束嘴角一歪,看着杜兴和道:“你可真能上纲上线的。”杜兴和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王国医。”张束把目光转向王祯胥,问道:“这不是我要不要跟病人计较的事情。”“您可能没明白什么是作死的意思。”“有些人,即使是你想救都救不回来。”“这话怎么说?”王祯胥蹙眉问道。“空口无凭。”张束略微思考后,提议道:“这样吧!”“待会儿我们做个小小的试验,你应该就能体会,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试验?”王祯胥不知道张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看向杜兴和,浅笑道:“杜医生,你不是说我见死不救吗?”“那我给你个见义勇为的机会。”“待会儿回酒店后,你把我刚刚的诊断转告侯夫人。”“我们就来看看,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你。。。。。。你怎么知道侯夫人还留在酒店?”杜兴和出声质疑道。张束一摊手,道:“你忘了我刚刚打了她一巴掌吗?”“以她那种不可一世的个性,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言毕,杜兴和只能撇撇嘴,接受张束的判断。的确,侯月蓉连他师父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能忍受张束扇她巴掌。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找好人在酒店等着张束了。吃完饭后,张束送几个人回去。路上,王祯胥接了一个电话:“戴省首,别来无恙。。。。。。我住在香桂大酒店。。。。。。现在吗。。。。。。好吧。。。。。。待会见。”一旁的杜兴和眼睛亮了亮,故意说道:“师父,戴志涛省首可真是记挂着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