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妈,我们先进去吧。”那边还没动手,萧一可就已经拉着春妈往屋里走去。春妈还有些忧心,忙问:“一可呀,你这小对象没事吧?”“放心吧,他有分寸,应该不会闹出人命的。”啊?春妈一脸懵逼。这都啥跟啥啊。咱这是在一个频道呢么?不过她怄不过萧一可,还是被拉进了屋里。院子里只剩下江澜和那些混混。几个人将他完全围住,棍棒高举,旋即朝他头顶落来。啧啧,不愧是干事的,和门外那些撑场子的不一样。上来就冲着要命来呀。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江澜冷然一笑,旋即他便原地消失了。当然,这是在混混们眼中的画面。棍棒落下的瞬间,他们只看到眼前一花,江澜就不见了。再之后,眼中的场景就变成了湛蓝的天空。咦?我怎么飞了?此刻,混混们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直到他们几乎同时砸在地上,剧烈的痛感传开,才让他们哇哇乱叫起来。“这么不抗揍?看来这五百多万给你们有点浪费啊。”疼得扭动时,江澜的声音从他们中间响起。“呃,别,大哥!大侠!我错……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在院中传出,听得外面的混混们心悸不已。可惜,他们这会儿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望着门口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躺倒一片的小混混们叫苦不迭。娘西皮,这都哪蹦出来的高人啊!……同一时间。院中惨叫还在继续时,四合院的正方里,萧一可正倔强地抬着头,与床上苍老的男人对视着。“咳咳!”男人一番剧烈咳嗽,萧一可下意识抬了小半步。可春妈动作比她更快,连忙上去扶住想要起身的男人,轻柔拍打着他的后背。萧一可撤回了步子,彼时门外的惨叫也逐渐停息了。“萧老哥,你起来干嘛呀,快躺着躺着,一可带朋友来看你了,还有她对象呢!”“呵,她怕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床上的男人正是萧胜,萧一可的父亲。虽然只有五十几的年纪,此刻光看面容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可见已经病入膏肓。而萧胜所说的话,用不中听都不足以形容。甚至连和她不对付的安知水都听不下去,上前摘下墨镜后道:“萧伯伯,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萧一可再混蛋,那也是你女儿!难道她还能巴不得你出事?”萧一可瞥了她一眼。我哪里混蛋了?至于萧胜则连连冷哼:“她可不就是巴不得我出事么?自打她去了南阳,我的话她全当成了耳边风!她是恨不得气死我这个老子!”萧一可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担心父亲的病情,所以想让江澜帮忙看看。可没想到,一见面就被萧胜如此斥责。以她的脾气,有哪里还能忍得住。“我哪里不对了!?”萧一可喘着粗气道:“难道因为我是个女孩,就只能学琴棋书画、相夫教子?我考警校你反对,我练武你反对,我做什么你都反对!”“我是你的女儿,可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说到后面,萧一可已经落下了眼泪。“你,你个小畜生,你!”床上的萧胜气得呼吸不畅,春嫂连忙在两人中间扯着圆场。可父女俩的矛盾积累甚深,那是旁人可以消弭的。眼见气氛越发紧张,这时外头已经完全没有声音了。下一秒,江澜推门而入。“搞完了,咦,这位就是我的老丈人吧?”见江澜没个正形的样子,本委屈到极点的萧一可都忍不住想发笑。真是的,他也不怕给人留个不着调的印象。而床上的萧胜见了江澜,的确更激动了。“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诶,老丈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刚见面就赶客人走的?”“谁是你老丈人!咳咳……”萧胜情绪激动下,又引发了剧烈的咳嗽。照顾他的春妈急得跳脚,忙给萧一可使眼色,示意她先带江澜他们出去再说。只是萧一可还没开口,江澜就几步走到了床边,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在萧胜身上数次疾点。几秒不到,萧胜的咳嗽就止住了,甚至连气都顺了不少。他诧异地看着面前含笑的年轻人,一时忘了刚才的愤怒。这个年纪轻轻满脸轻浮的家伙,竟有这等医术?要知道为了治病,京畿的名医他可是看了个遍。正所谓久病成医,萧胜自然也懂得些皮毛,故而才知道江澜这一手有多惊世骇俗。他讶异中,便听江澜笑问:“老丈人,好点没有?”萧胜也不纠结他的称呼,在春妈的搀扶下坐起身子,盯了江澜许久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叫江澜。”彼时萧一可走了过来,牵住江澜的手:“我男人。”“你男人?”萧胜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你们结婚了吗?他就成你男人了?不知廉耻!”“臭老头,你不要不知好歹!”萧一可突然的暴吼,把江澜的都吓到了。我去,你就是跟你爸矛盾再深,也不能这么叫他呀。就他这病情,一个不小心可真就被你气死了。“你,你个混账!”果然,萧胜大有两腿一蹬活活气死的征兆。江澜急忙又给他扎了几针,算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旋即扭头对萧一可恶狠狠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待着去!”“哼,凶什么。”在春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萧一可乖乖走到了门口。我的天呀,那个炸药桶一般的萧一可,居然转性了?再看江澜,春妈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呀……至于萧胜,在气息平稳后,也对女儿的转变有些讶异迷惑。毫无疑问,女儿的转变,都是面前这家伙造成的。他不由重新审视起江澜。长相倒是不错,身板也算健硕。再加上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生活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可就是他这面相太过轻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