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呈捏了捏眉骨:“陆星瑶,你一定要跟我这样闹吗?”陆星瑶一脸平静:“我没有跟你闹,我是在跟你好好说话。”“再说了,我们离婚不正好给你的心肝宝贝腾位置吗?这样她也不用顶着一个莫须有的未婚妻身份受委屈了。”池彦呈垂下眼睫,淡淡说:“我不会和她结婚。”陆星瑶被他的话逗笑了,他都宣布苏诗萌是他的未婚妻,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不结婚,怎么收场?“所以池大总裁是一边吊着她,一边又拖着我,坐享齐人之福?”池彦呈抬起眸子定定看着她:“我从没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陆星瑶疑惑了。不是未婚妻,那为什么报道都这么说?“那些消息都是她自己找人报道的。”“就算不是,可池总也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不是吗?”池彦呈沉默了。他确实没有否认过。苏诗萌曾经跟他说过,让他给她几分体面。他念在她是安安母亲,以及之前的恩情的份上,答应了她。在知道那些报道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去让人处理。“池彦呈,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在五年前就尽了,现在还要再纠缠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找个时间离婚吧,你我都能得到解脱。”陆星瑶可不想再跟池彦呈纠缠不清,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精力应付他。“安安我会尽快治好给你送回去。”池彦呈淡淡地嗯了一声:“多谢。”他看出陆星瑶不想再跟他说话,抬脚离开。苏诗萌在医院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池彦呈:“彦呈……”“你昨天真的跟妹妹……我知道你们才是真的夫妻,可我心里难受。”她坐起来,靠近池彦呈,缓缓抱上他:“彦呈,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池彦呈没有动,也没说话。苏诗萌大着胆子,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池彦呈面色依旧平静,也没有伸手推开她。这无疑鼓舞了苏诗萌,她凑得更近,就在要亲上的时候,池彦呈偏过头:“诗萌,不可以。”“彦呈,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你忘记你以前很讨厌她吗?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呢?”苏诗萌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地咬着唇,她狠狠心,还想再试一次,被池彦呈一把推开。“苏诗萌,我说了不可以。”“为什么?”苏诗萌不甘心:“我为你生了安安,可自从安安出生之后,你就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我做错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给你下药的那件事?”陆星瑶当时消失之后,池彦呈花了大量时间金钱和人力去找她。那段时间,他的心思都在怎么找到陆星瑶的事情上。为了让池彦呈的注意力转回到自己身上,她下了药。可惜没能得逞,不过池彦呈不知道,他还以为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他很生气,那是他第一次生她的气。她心里更慌了。她不想让自己得到的一切都被收走,于是她假装怀孕,后来更是将安安抱回来,当作自己的孩子。她求池彦呈给她一个体面,他答应了。在她的操作下,她成了池安集团总裁的未婚妻,成为让众多豪门小姐嫉妒羡慕的对象。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池彦呈对她的态度没有从前那么好了。她也不是很在乎,只要池安集团未来总裁夫人的位置是她的就好。后来陆星瑶回来了,他们再一次纠缠在一起。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经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苏诗萌咬着后槽牙,是时候要改变一下了。“彦呈,我们结婚好不好?”她不想再担惊受怕陆星瑶来抢她的位置。她想做名正言顺的池太太。“苏诗萌,你越界了。”池彦呈虽然记挂她的救命之恩,可不代表会因为这个跟她结婚。“彦呈,就当我求你,你看在我救过你,为你生下继承人的份上,跟我结婚吧。”她仰着小脸,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哀求他。池彦呈根本不为所动:“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早就还清了。”“至于安安,他虽然不是在我期待下生出来的孩子,可我不会亏待他。”“作为他生母的你,我也不会亏待,我会给你一些股份,让你这一辈子不愁吃穿。”“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也仅此而已。”“彦呈,你不能这样对我。”苏诗萌坐在床上,崩溃大哭。池彦呈没有出声安慰她,转身出了病房。苏诗萌揪着被子,凶狠的目光盯着窗外:“陆星瑶,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监狱!”“贱人,抢走我的身份,享受了那么多年还不够,现在还要抢走我苦心经营的一切,你休想!”“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星瑶难得休息,带着安安去了陆氏投资的辰然医院,给他扎针。安安的身体还需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动心脏手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给他扎扎针,调理一下。身体,让他身体能够达到做手术的条件。扎针的时候,会有点疼,但是安安从头到尾都没喊过一声。陆星瑶很是心疼,手上的动作加快,扎完之后,拿出一颗糖给安安,安抚他:“安安真棒。”池安安脸色有些苍白,但眼里满是笑意:“谢谢妈妈。”他的小手抓住妈妈的手,朝她撒娇:“妈妈,抱抱。”陆星瑶把她抱在怀里:“好,妈妈抱抱。”她抬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怎么不吃?”“吃了就没有了。”池安安很珍惜妈妈给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病好就要离开妈妈,他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要回去,他留着妈妈的东西,就像妈妈还在身边,这样也不会太难过。“没关系,妈妈以后再给你。”池安安听到妈妈的话,开心地笑了:“那妈妈帮我剥开。”陆星瑶剥开糖纸,喂给他:“安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因为你是妈妈。”陆星瑶轻声:“可你真正的妈妈是苏诗萌,不是我。”池安安抬头,倔强地说:“才不是,她身上没有妈妈的味道,妈妈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