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秦芳苒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在今夜伺候肖博川的时候,她偷拿肖博川的令牌。送两个侍女出城后,换了一身南阳国的红衣,策马朝着南阳国和圣朝接壤最近的边境而去。她用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最近的城池。城墙高耸厚重,本该是插着南阳国貂那马旗帜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圣朝的神龙旗帜。秦芳苒深深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湿润。“站住!来者何人?”守城官兵厉声喝道。秦芳苒亮出令牌,“摄政王令牌在此,你们速速退下!”守城官兵相识一望,识趣离开。秦芳苒迎着寒风的吹刮,一步步艰难走上城墙。站在最高的地方,她向南阳国都望去,似是看到了那江南美景如画,亲人子民皆和乐融融。眼底一片潮湿,她费力将圣朝的旗帜全都拔出,扔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随后抽出风中跳动的火把,将这些侵占南阳国的标志都烧了个精光。火焰在寒风中熊熊燃起!秦芳苒一袭红妆,随着火光偏偏起舞。这时,远处一对兵马匆匆过来。昨日肖博川发现令牌不在,才知秦芳苒逃走了,他快马追来。还没等身边官兵讲述,就看到城墙之上,一身红装,跳着南阳国的亡国之舞的秦芳苒。“王爷,您的眼睛……”身边官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肖博川没有回答,其实早在一年前,他的眼睛就治好了。他胯下马,快步朝着城墙之上跑去。秦芳苒站在高处,看着他奔来的身影,眼里空洞一片。“站住!”肖博川走上城墙,就看秦芳苒站在了城墙上边,张开了双臂,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他立马止住了脚步。秦芳苒看着他清明的双目,自嘲一笑,而后问:“你是要将我抓回去,还是就地正法?”“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带你回去,有何不可?”肖博川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跟着颤抖。“王妃?!”秦芳苒犹记得当初嫁入摄政王府时,他对所有人说:“本王没有王妃,这里只有南阳公主!”她苦笑,慢慢往后倒去。肖博川瞳仁一紧,飞奔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臂。秦芳苒就这么悬挂在城墙边,望着他明亮有神的双眼,终是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眼睛好了,我一直在陪你演戏。”肖博川听罢,心口疼痛越发强烈。“你别动,本王拉你上来。”他说。秦芳苒阖了阖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