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书院。自从李秦阳来到之后,可谓是鸡飞狗跳。在他的授意下,以几位文臣为首,书院的一众学子共分成了三大派系:孔沧圣人门下、孟玉圣人门下、谢晋圣人门下。整日里,三大派系吵的不可开交。一开始还只是停留在辩论阶段,可发展到现在骂娘、骂老子的比比皆是。反观李秦阳不仅住在书院最好的厢房,还日日从外面叫一些歌姬舞女回来,没日没夜的在书院中载歌载舞。不管夫子如何规劝,李秦阳就只有一句骂人的话:“尓母俾的!”无耻!无耻至极!一阵寒风吹过,书院三位圣人像是瞬间被吹弯了腰似的,一脸愁容的盯着眼前不断传来歌女嬉戏的主客厢房。孔沧最先忍不住开口:“两位师弟,你们看眼下这小子该如何处置?”孟玉面带不悦,“谢师弟门下学子这两日吵的最凶,都说谢师弟文韬武略更胜我一筹,那谢师弟自是有好的见解。”一听孟玉这老头对着自己冷嘲热讽,谢晋也不乐意了。“孟老头,你什么意思?老夫的文学造诣确在你之上,什么叫做我门下学子吵的凶?这只能说明学生们是有眼光的。”“再说当时就你叫的最凶,说什么此子无礼,必要严惩,现在人就在屋里,你倒是去处置啊?”“你”气不过的孟玉和谢晋两位圣人皆是拂袖而去,剩下孔沧一人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奈退出小院。主客厢房中,听着屋外没了动静。陪在李秦阳身边的一众文臣,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得亏三位圣人没有勇气走进来,不然看着他们一群人同李秦阳一起喝花酒不得被当场气死。“李世子,酒我们也喝了,接下来到底有什么安排?”王显作为文官的代表发问。要不是女帝下令,让他们在书院的一切行动都听李秦阳的指挥,谁有闲工夫在这里喝酒。“我们已经带人吵了两日了,可三位圣人却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啊!”王显说完,其余的一众文臣皆是附和。“李世子,你倒是和我们交个实底。我们对陛下也才好有个交代。”这两日,他们只顾着吵架,日日口干舌燥,可偏偏就李秦阳一个人又是美酒又是佳人的,心里早就极度的不舒服了。李秦阳凌厉的目光一一扫光刚才发牢骚的官员,大声问道,“谁是谢晋门下学子?”很快,角落里的一名六品官员便站了出来,满脸错愕,“李世子,微臣户部主事刘文正,我同王显王大人皆是谢夫子门下学子。”“行!”李秦阳点了点头,悠然开口,“从明日起,刘大人你和王大人的任务便是鼓动谢晋门下的学子,搜罗谢晋门中一切有关女子称帝不好言论的书籍,并集中焚烧!”此言一出,几位大人皆是害怕的站起身来。刘文字更是满脸错愕,结结巴巴的说道,“李世子莫不是在故意打趣下官?”“书院珍藏书籍都是历朝历代的绝世佳作,圣人们视之如命,平日里就算被学生们弄坏一角都要严厉的批评,更别说烧掉了,只怕是下官还没动手就会被谢夫子活刮掉。”之前在烟花柳巷,只当李秦阳的焚书坑儒只是说说而已,没曾想他还真打算付诸行动。一众文臣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只当是李秦阳脑袋抽疯了,这种自寻死路的事,谁敢去做?李秦阳面色平静,淡淡道,“你们大可放心的照我安排的去做,小爷我敢保证,谢晋那老头不仅不会处罚你,反而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显一脸不悦的回怼道,“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陛下是吩咐过,书院行事让我等一概听你指挥,但莫非你真当陛下完全信任你?在老夫眼里,你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好蹦跶的了。”“什么意思?”李秦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观人无数,王显的神色变化自然难逃得过他的眼睛,原本萎靡不振的小老头今日倒是扬眉吐气了,就连同自己讲话也硬气了几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老家伙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什么意思?老夫的意思就是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等我儿王忠”话说到一半,王显忽的想起出门前王忠对自己的提醒,少接触李秦阳。这才赶紧转移话题。“其他的老夫不管,反正此事老夫必要先奏请陛下!”李秦阳嘴角微勾,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李秦阳凑到王显的耳边,“王大人,好心提醒一下,你的买命钱还没结呢!”“你的脑袋权当是我暂时借你挂在脑袋上而已,要是你不听话,那类似于那天的反诗还会有第二首、第三首,甚至上百首。或者说,如果本世子不高兴,就连你出气都是在犯罪,懂?”“回家告诉你那没脑子的儿子,他和小爷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少来沾边!”王显竟是被李秦阳庞大的气场给吓得呆愣住了。只要世子不高兴,就连出气都是犯罪!这简直也太嚣张了,但是刚才的一瞬间王显丝毫不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见气氛一度紧张,官员们皆是被自己刚才的气场镇住,李秦阳才继续开口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本世子懒的跟你们废话。”“要是谁敢不听话,那就别怪本世子哪天给你们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身为礼部侍郎的王显都被吓住了,刘文正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更不敢有什么意见了,只能脸色铁青的应了下来。李秦阳淡淡一笑,“既然都没意见,那照做便是,诸位大人退下去吧!”接着又朝着魂不守舍的王显嘱咐道,“烦请王大人帮我去请一下孟玉夫子,记住,一定要避开孔沧和谢晋二人!”等一众官员都在他的安排下从后院狗洞爬离后,李秦阳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让朝廷命官爬狗洞,就算是女帝本人估计都不敢想,但偏偏他李秦阳不仅想了,而且还做了,简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就在他将身边的舞姬搂到怀里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些许不对。他记得之前明明是两名歌姬,六名舞姬,但现在屋子里却有九名女子,为何会凭空多出一人?李秦阳瞬间神色一紧,搂着舞姬的手臂不禁加大力度,额头上遍布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这种桥段他在电视上是见过的,莫不是有杀手想取他狗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