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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叫我一声妈（第1页）

陈阳赶紧道歉。“虞掌柜，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只想请你看看我的鱼，别人有可能是死鱼，但我卖的保证全都是活鱼。”几名小厮冲上前，抡着棍子凶狠吼叫。“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我们掌柜面前撒泼？”“慢着！”虞凤婷咬着牙，抬手让小厮退下，把陈阳从头看到脚，“你想卖鱼？”“是。”陈阳点点头。家里没米没被，还要凑苏锦娘的两千文赎身钱，他急需搞钱。“好啊！”虞凤婷凤眼一挑，抱着胳膊冷笑，“你当着这儿所有人的面，叫我一声妈，我就买下你的鱼。”陈阳眉头拧起。这娘们！分明是刚才她撞了一下自己胸口疼，怀恨在心，当众想给自己难堪罢了。一听虞凤婷刁难陈阳，围观的人群来了劲，纷纷起哄。“叫，让他叫！”“哈哈哈，虞掌柜，让这小子给你做儿子！”“我就说虞掌柜是个泼辣货，手段厉害，这小子得罪她，那是倒了大霉，丢脸又臊皮哦。”虞凤婷抱着胳膊，这个姿势，更显得傲人之处汹涌庞大。她红唇一弯，调侃的嗤笑。“怎么，你不是想卖鱼吗？只要你叫我妈，我不但买鱼，还赏你二十文钱的改口费……你究竟叫不叫，不敢叫就给老娘滚……”话未说完，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干妈！”虞凤婷脸上还在冷笑，整个人都惊呆了。“你……”这小子！竟然真叫！陈阳站在她前方，嘴里的词儿，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好干妈！”“漂亮干妈！”“十八岁小干妈！”“邻居家的美艳干妈！”一口一个“干妈”，还换个花样，都不带重样的！四周围观的人群也回过神，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爆发出震天的笑声。虞凤婷回过神，一张俏脸涨红得像煮虾，脱口娇斥。“停，谁让你这么叫！快给我停下！”陈阳双手一摊，脸色无辜。“虞掌柜，不是你让我叫的吗？”“住口！”虞凤婷面红耳赤，“我有让你这么叫的吗？”她又窘又气，胸口不停地起伏。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陈阳这样，打蛇顺竿上的，脸皮还厚！明明是陈阳叫她“干妈”，可虞凤婷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好像自己被他占了便宜似的！什么“十八岁小干妈、邻居家的美艳干妈”，一听就不是正经话！她咬牙切齿，玉指一伸，指着陈阳。“你是谁，是不是对家酒楼让你过来，故意给我难堪？”陈阳笑笑，“我就是个卖鱼的。”说完，又伸出巴掌。“一共五声，总共一百文！虞干妈，你不会不认账，对吧。”虞凤婷俏脸涨红，狠狠地瞪着他。这小子！她本想当众羞辱陈阳！结果，被占便宜的却是自己，还要给对方钱！周围的人，还看自己的笑话！一片哄笑声中，陈阳脸不红心不跳，笑着开口。“虞掌柜，你要是不满意，还可以提别的要求。”“我年轻身体好，可以陪你做别的事情，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虞凤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涨红着脸厉斥。“住口！”这小子一脸正经，可他嘴里说出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话。要是再任由他胡说下去，自己的脸面可就真丢光了。虞凤婷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把火气咽回肚子里。她是鸿运楼的掌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法赖账，回头吩咐。“把钱给他！”“掌柜，真给他钱啊？”虞凤婷眼里冒着火星，“给！”小厮拿着一只钱袋，没好气地递到陈阳面前。“算你运气，拿去！”陈阳接过钱袋，掂了掂。“谢谢虞掌柜打赏。”眼看陈阳一转眼，就得了一百文钱，四周的人群，全都看直了眼。刚才还在笑话他的人，全都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那可是一百文啊！在这饥荒年，能买二十斤糙米，够全家一个月的活命口粮了！早知道叫一声干妈，就拿到这么多钱，他们就叫了！不少人懊恼得直跺脚。陈阳把钱袋揣进兜里。他当男主播的时候，又不是没叫过富婆干妈。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就喜欢仗着钱，玩弄别人的尊严。陈阳从前没饭吃的时候，住过街头、跑过外卖、送过快递，还当过推销员……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受过各种各样的气。很多穷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在有钱人面前低头。出身微寒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所有人仰视的存在！至于叫虞凤婷一声干妈，这么一个烈焰红唇的美艳熟女，陈阳也不吃亏，因为在他眼里，这个干字是第四声。念的，也是第四声。虞凤婷黑着脸，让小厮打开鱼箱。箱子一开，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好多鱼，竟然真的全都是活鱼。”虞凤婷也一怔，艳丽的脸孔流露出一丝讶异。这个乡下小子，竟然没有说谎。人群纷纷挤上前，不停惊呼。他们也看见了鱼箱里的鲶鱼王，脱口大叫。“好大的鲶鱼！”“没想到这乡下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厉害啊，能弄到这么活鱼，捕鱼功夫了得。”忽然，虞凤婷柳眉一扬。“等等，那几条鲫鱼，是不是死了？”这时，人们才发现，鱼箱里还躺着几条板鲫，一动不动。陈阳笑了笑，弯腰把板鲫鱼拿起来。板鲫鱼被草绳捆住，鱼身弯成一个“弓”形。他解开绳索，把板鲫鱼往箱子里一扔。顿时！刚才还翻着白眼的鲫鱼，一下子变得活蹦乱跳。人群一阵惊呼。“鱼活了，这是什么法术？”虞凤婷也惊讶的瞪大美眸，满脸不解。陈阳解释，“这叫弓鱼术，能使活鱼长时间不死。”这是他当护林员时，山民们常用的捕鱼古法。用一根草绳，一头拴住鱼鼻，一头系住鱼尾，然后收紧草绳，让鱼身弯起来。这么处理鱼儿，鱼便能保持活性，冬天活个三四天都没问题，还能去除鱼肉的泥腥味。原理，就是让鱼的嘴和鳃张开，使之能吸到氧气，同时限制鱼的活动，减少对氧气的消耗。当着所有人的面，陈阳把绑住几条鲫鱼的草绳全都解开。鲫鱼全都活了过来，在鱼箱里“噼啪”乱蹦。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阵赞叹。“这小哥，果真有两手啊。”“厉害，弓鱼术这法子，连老鱼夫都想不出来。”虞凤婷回过神。这么好的活鱼，可不多见。她必须收！县里还有竞争对手，可不能让鱼落到对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