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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见是一座大山（第1页）

卧虎山，山寨门口。王冲霄已经策马抵达，勒停战马后，他抬头看了看卧虎寨的寨门。规模跟黑风寨相差不大，只是卧虎寨没有文化人，山寨连一个牌匾都没有。黑风寨好歹有个敖学究，不至于连黑风寨几个字的门牌都写不出。“他冲上来了，快去汇报大当家！”之前跟随三当家劫掠王冲霄不成、抄近路跑回山寨的喽啰们，想要在第一时间关闭寨门。而没有见识过王冲霄杀人手段的卧虎山匪寇们，则完全没有将王冲霄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王冲霄就是送财童子。他们看上了王冲霄的战马、甲胄、女人。“马是好马，女人也是极品，身段玲珑，让我燥热难当、燥热难当啊！”不少山匪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马背上的白予婕。在他们的脑海幻想里，拥有绝色容貌和完美身段的白予婕下场老惨了。“那骑士你下来，把甲胄、女人、战马献上，弟兄们兴许可以饶过你。”寨门上方隔板处，一名山匪嚣张说道，一脸淫荡。“呵。”王冲霄冷笑，抬手掷出一枚碎石。扑通。刚才还在叫嚣着的山匪被碎石击中脑门，应声而倒。他的身躯掉落地上，掀起一阵灰尘。半天都没能站起来。有山匪凑近一看，原来是口吐血沫，躯体痉挛，脑门处出现一个潺潺流血的血洞，眼看着是活不成了。“好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众山匪从寨子里冲出来，围住了王冲霄。他们嚣张跋扈惯了，官府基本上不会上山剿匪，哪怕剿匪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卧虎寨的兄弟们，表面上是山贼，实际上是武原县府衙的打手。专门替武原县府衙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当家和武原县府衙达成了协议，合作多时。有时候，府衙还会想办法联合卧虎山的贼寇，一起劫掠云中郡境内的世家豪强的物资队伍。多有所得，双方平分。此事秘而不宣！但武原县的土匪圈里，都知道这回事。“什么地方？一个匪窝罢了。”王冲霄对土匪窝没什么向往，他本身就是土匪窝里走出来的人。“我听说你们大当家跟武原县府衙有些勾当，途径此处，特地上山问问。”他的话激怒了寨门口的卧虎山众人。“你是何人？”一位经验老到的山匪质问王冲霄。“黑风寨，王冲霄，同道中人。”王冲霄开口。“原来是黑风岭上的废物，怎么，武原县全体县卒，没将你们扫荡殆尽？”众山匪大笑。“怎么，去抢个武原县，搞得几乎全军覆没，还有脸在这狂吠呢？”“这女人就是你们攻打武原县的战利品？”有山匪戏谑地询问王冲霄。“开发过了吗？给大伙们开开眼，也落实个同道中人的说法，嘿嘿。”卧虎山的匪寇们淫笑不止。“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作甚？黑风寨已经落魄了，也不知道这厮从哪得来的战马和甲胄。”“不过都没关系了，杀了他，马和甲都是我们的。”“还有马背上的美娇娘！”众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操刀直冲，径取王冲霄。“唉。”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难以跨越。卧虎山匪寇们还以为王冲霄是以前的王冲霄，是被武原县官府围剿到落魄不堪的王冲霄。他叹气一声，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噗噗噗，他接连掷出碎石，将最前面的几道山匪身影击倒。“乌骓！”乌骓心意与王冲霄相通，人马合一，王冲霄纵马冲杀，手中长枪接连刺出。身前的女人，影响不了王冲霄的杀招。每一枪点出，必有一名山匪倒下，无不是脖颈、心脏等位置迸出血雾，一命呜呼。“死！”王冲霄高举霸王枪，当成大锤猛地砸下。砸向了那名经验老到的山匪。哐当！山匪举起大刀格挡，但是没用。大刀应声而断，可霸王枪枪砸落的雷霆之势却没有止住。轰！霸王枪砸在了山匪的天灵盖上。下一刻，山匪的头颅像是碎裂的瓜果般炸开，血雾弥漫过后。这具无头尸身缓缓倒下。霸王之力能单手扛鼎，砸碎山匪的头颅轻而易举。残忍而又血腥的一幕，吓得周围的山匪呆若木鸡，恐慌情绪开始蔓延。紧接着山匪们开始四散逃窜，做鸟兽散。亲眼看到土匪头颅爆开的惨烈场景，白予婕脸色惨白，开始选择闭眼不看。王冲霄飞马经过寨门之下，挥动霸王枪，将寨门头顶狠狠劈开。哗啦响过之后，身后遍地灰尘。卧虎山的山寨门楣被王冲霄一枪摧毁。“现在，还有人要当同道中人吗？”王冲霄勒马，当众质问。可逃窜的山匪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尽数逃离现场。卧虎山的大当家姗姗来迟，刚好看到了王冲霄飞马毁门的一幕。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他独眼龙的脸。“取我战马来！”独眼龙是武原县境内所有匪寇当中，唯一一个拥有战马的山贼。他走武原县府衙的渠道，弄来了一匹坐骑。少顷，独眼龙翻身上马，抄着他的长刀，舞刀拍马直取王冲霄。“哪来的狂徒，敢毁我寨门？”听到这声叫嚣，王冲霄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了纵马冲来的独眼龙。“传言没错，你的确是武原县府衙的走狗。”对方能拥有一骑战马，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王冲霄揶揄一句，挺枪直刺。对付同是山匪的独眼龙，王冲霄不需要白予婕下马，亦能交战。如果对手是胡骑，他还会谨慎一二。独眼龙也不甘示弱，猛地劈出长刀。哐当！刀枪碰撞过后，独眼龙手里的长刀险些脱手而出。他被长枪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五脏六腑颤动，一口老血涌上喉咙，被独眼龙硬生生吞了回去。“你是何人？”两马相错而过，独眼龙勒转马身，惊问王冲霄。这人也太强了，带着个累赘亦毫无影响。王冲霄从容淡定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黑风寨，王冲霄。”此话一出。独眼龙摇头否定，“不可能，你有这等战力，还会被武原县那些废材县卒杀到全寨覆没？”“你把战盔摘下，我要亲眼看看！”他要求王冲霄把战盔摘下，验证一番。“你还不够格。”王冲霄同样摇头。这对于独眼龙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我管你这的那的，众兄弟随我一同上前，拿下此獠。”“我取战马铠甲，女人留给兄弟们排队享受。”单打独斗没有胜算，那就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