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好多了。”司夜庭走过来,声音温柔道,“她刚醒来的时候只会说五个字,你猜是什么?”夏南枝掀起眸子,“我要找妈咪”“陆隽深,爸爸!”夏南枝诧异,“穗穗只记得陆隽深”“嗯。”夏南枝苦笑,“那刚刚穗穗怎么又不认陆隽深了”“那就要问穗穗了,在出门前,穗穗还吵着要找陆隽深。”夏南枝意识到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松开穗穗,夏南枝耐心问,“穗穗,许若晴带你出去,她做了什么?”穗穗眨了眨眼睛,没话说。“穗穗现在就这样,她不愿意说时就不说话。”司夜庭解释道。夏南枝知道许若晴这个人讲不出什么好话。夏南枝没逼穗穗说,抱着穗穗拍拍穗穗的后背,“穗穗,那个女人是个坏女人,下次遇到她一定要躲远点,知道吗?”穗穗点头。司夜庭看向外面,“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陆隽深愿意弯下他的膝盖,他很在意你们。”“愧疚罢了。”“我很好奇,你们会原谅他吗?”“苦肉计对我没用。”夏南枝抱着穗穗离开。司夜庭觉得这两口子挺有意思。。。。。。。夜深了,宾客渐渐散去。陆隽深姿势没变,依旧跪在那里,宛如一尊石像。而宾客看到他,没有一个人敢站在他的前面,纷纷绕了很远的路离开。陆照谦觉得亲哥已疯。葬礼那天夏南枝疯,夏南枝疯完,轮到陆隽深疯了。“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走开。”“为了让夏南枝回头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值得。”陆隽深没有丝毫犹豫。何况,原本就是他的错。他跪,不跪任何人,只为赎罪。陆照谦头疼。他当初劝陆隽深负荆请罪。陆隽深让他滚。现在好了。他现在能屈能伸了。周围有几个大胆的记者躲在一旁偷偷拍照。陆照谦冷眼扫过去,“拍什么拍没见过追妻火葬场啊?滚!”男人身上冷意太甚,呵斥下,记者全吓跑了。陆照谦很清楚自己劝不动陆隽深,只能先回去。不知道跪了多久,天空下起雨来。如瀑布般的大雨落下来,把陆隽深整个人都浇透了。陆隽深却始终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丝毫神色。他抬起头,视线往前望去。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似跟谁对视着。看着屋外的大雨,夏南枝纤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能看到门口那道身影依旧跪着,风雨都不能动摇他。他现在不走。可,三天,夏南枝不相信他能跪得住。穗穗也站在夏南枝身旁,突然,穗穗跑去拿了一把雨伞,递到夏南枝面前。夏南枝低头,疑惑,“穗穗,你要去给他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