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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城(第1页)

黄蒙行至闹市区,倒也没看出什么缺了手指的人,只是看见了不少人伢子。卖的都是年轻的孩子,有男有女,女的多些。更甚者竟然还有父母来卖的。“爹你别卖我!求你了,我会赚钱的。”女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被拖拽着,膝盖上磨出道道血痕,脖领被拖拽着,勒得她喘不过气,几乎要说不出话,吭吭地咳着,手上仍然抓着父亲的裤脚。很破的裤脚。那当爹的人抹着眼泪,将女儿的手拽下去。“你就跟着他们去吧,不会吃苦的!”黄蒙看那收人女子的装扮,浓妆艳抹,摇着扇子,身边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却不是寻常的人家来买妾买奴婢。是青楼的老鸨来挑人。这如何能算得上不会吃苦?不说什么遮掩的话,就是最无奈最吃人的下贱行当。可看着家里人的衣服,应当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老伯等等!”黄蒙追上去拉住了那老人。老人也抱着希望立刻问他。“你要买?”若是能选,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怎么会一心就想把她卖到青楼。老鸨想立刻上前理论,就看他衣着不凡,不敢造次。“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不是。”黄蒙看两个人的眼中被瞬间掐灭了光芒,小声问。“为什么非要卖青楼?”老伯耷拉着眼说:“东西太贵了,若是卖一个人总要卖得上最好的价钱,青楼的出价是最高的。”女孩也哭喊着:“别卖我,我还能照顾弟弟。”黄蒙生了恻隐之心。“他们买她多少钱?”“五十两银子。”50两银子听着很多,一家人,可以吃许久了。可是买断了一个无辜人的后半辈子,她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就被抛弃了。50两银子,对一个官员来说,很容易,对黄蒙来说是半年的俸禄。但是他没有贪污的行当,没有受贿的案子,他没有府邸,没有仆人,身家只有七两半。“老伯你先缓一缓,我这里还有一些银钱,你先拿去用。”黄蒙掏出今天身上带的二两碎银子放在他手心里。老伯却目光呆滞拂开他的手说。“你如果不买,就不要在这儿阻拦,要是过几天这丫头成了亲,就卖不上好价钱了。”老鸨笑说:“是啊是啊,虽说以后可能涨,但以后也可能跌呀,还是现在最保准,又能解燃眉之急。”黄蒙犹如被当头打了一棒,倒退两步,他看这些人的嘴脸,如同鬼魅出了地狱。老鸨拿出了一卷纸包着的银子放在了老伯的手中,他便立刻喜笑颜开。“我们能过上好日子了。”女孩子似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无法挽救,也不再哭闹,僵直的脖子和背支撑起不想思考的脑袋,脸上显示着一种如木偶般的姿态,无喜无悲。女孩被提了几次站不起来,两个强壮的男人脸上不耐烦。黄蒙就这么看着那女孩儿被拖走,他们用脖颈处的衣服拽着她,勒着她的脖子,他们又怕划坏了商品,将她身下垫了个垫子。她不像刚才那样挣扎了,就这样谈话间的功夫。越走越远,四肢诡异的柔软,就像是他审问完案子,衙门里的官差拎着检验完的尸体。死不瞑目的含冤尸体。黄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蹲下无声地掩面哭泣。周围人看着他,但也没看见。哭的人太多了,第一个能看见,第二个能看见,第三第四就看不见了。黄蒙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风和人群的衣摆刮过。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你怎么了?”是姚坚的声音。“我看到刚刚有一个女孩被卖到青楼里去了。”姚坚沉默一瞬。“我知道,最近有好多,但我们无能为力,只要保全好自己的那个人就好了。”黄蒙不敢苟同,但也知道这就是事实。“走吧。”姚坚说:“陪我去给老师挑些礼物吧,他不能出去,但给她寄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儿也很好。”黄蒙跟在他身后去了一个又一个的摊位,看到姚坚在一个竹架子的摊子上停下。“老师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吴将军很有童心。”姚坚将手里的小兔子,耳朵和腿转动两下,翻来覆去地看。“不,是因为,这个用上会很真,就是有点僵硬。”黄蒙走不出刚才的情绪,胡乱地点点头。“姚坚。”“嗯?”“我觉得这些日子不太平,能不能请军中派人巡逻?”“可以是可以,但是得让上头的人去交涉。”姚坚挑好了东西,将银钱放在摊位上,拉着他走了。黄蒙又亲自到了牢里的妇人家里。低矮的土房,他需要弯着腰才能进,一个7岁的小孩在灶台上,拿着他半个身子大的铲子,费力地搅动着锅里的东西。“孩子,你祖母呢?”小孩儿跑下来警惕地挡住了门。“你是谁?你要找什么人?”“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她托我来看看你们,给你们送些钱财。”黄蒙将刚刚没送出去那二两半的银子放在他手里。小孩这才信他。“那你进来吧。”一个老妇人躺在床榻上,四周乱糟糟的,周然没了母亲的孩子和行动不便的老人,没办法,收拾了。“伯母,我来看看您。”说罢动手帮着整理屋子里的凌乱衣物打扫灰尘。“是叫你送来的吗?”老人眼神明亮,看着并不糊涂。“是。”小孩抢着说道。“奶奶,是二两半的银子。”“不是你。”老人立刻收回眼神躺下。黄蒙动作一顿。“你是官吧?看你一身书卷气。”老妇人又说。“我知道,我们家里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往的。”“我曾经派人来过这儿,寻求帮你儿媳减刑的办法,既然伯母知道我来的意思,可有什么想说的吗?”黄蒙手下不停,他是真心想来帮忙的。“没有,你走吧。”“伯母,眼下案子越来越多,死的人越来越多,若是不及时惩治,还有什么王法?”他大小也算是个父母官,死了那么多人,他的官途不要紧,乱了秩序方寸才是大忌。“死的都是些该死之人,那也是王法。”老妇人将脸转到墙内不再理他。黄蒙只能走,那小孩子倒是既有礼貌又将他送了出去,将银子还给他。“我们不要你的钱,我们只要该要的。”如梦令居城阳,在屋子里面转了又转,拉抽屉时听到纸的声音。“这里声音不对,之前不是这样的。”可往上摸,也没有发现,往下看更是没有端倪。居成阳再试:“应该是平铺粘着的,不是支起来的纸张被东西拨过去的声音。”“那这张纸就只能是站在抽屉五面。”秦于方将手伸了进去。“上后都能完全摸到,确实是没有,左右两边。只能摸到一半,下面也摸不到。”居成阳再伸手试,她的手稍微细一些,能摸到下面的后半段,然后将手抽出来,带着几次被刮破的血迹,不甚在意地用帕子擦了擦:“只能把抽屉完全抽出来。”秦于方看见了,但也没说什么。居成阳。“这个抽屉我之前是检查过的,声音我记得,没有这张纸,这是金云之后布置的。”秦于方道:“那依照你的说法,也不一定是金云布置的。”“对。”秦于方一挑眉,之前她可从来不是会给这样确定答案的人。“你又想起什么了吗?”“没有。”居成阳在脑中想象这个抽屉的形状。“是不是垃圾中没有发现木头碎屑?”“没有。”看这个色泽也不像是新的,这个抽屉是可以拆卸的,没有空余量,有机关。居成阳蹲下。仔细看了看侧边和下方,将手指塞在缝隙中,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只能用小手指。带着一点指甲的长度,摸到了一个阻碍。圆形但不突出,用居成阳细长的手指和一点指甲,刚刚好可以扣到机关。咔哒一声,抽屉在她手中没有阻碍,托着变得轻了许多,她就呆在那儿,秦于方觉得奇怪。“怎么了?”居成阳便举着匣子,用袖子在脸上飞快地点了一下,在背后看着些许猥琐。“底下有纸。”没有字的一点在下是用浆糊封起来的,上头也粘了一张条固定,秦于方小心起了下来。“这个也是有年头了,怎么不放在信封里。”“是什么?”“没有写。”一张纸,很大,字迹乱糟糟的,有许多人的话,一人一句。居成阳:“这字写得都不错,就是看着有些匆忙。”秦于方点头:“饱读诗书也就是这样了。”“上面的字迹和手印没有重复的,绝对没有可能作假。”居成阳从上而下扫了一眼,斜斜歪歪,不是正常的格式。“几乎都是出城时说的话,这什么意思?”“不要再查了,不要再查了,同兴十五年二月。”居成阳:“同兴十四年初,梁盛是在泸州查案,十三年时泸州境内案子频发,等他去了一年清查之后,确实是好了许多,回来便升了一级。”秦于方:“就上面都是出城的人的话,那这人也是姚坚放走的?”不要再查案子,查的是命案,那他可能就是凶犯之一,泸州军营……“谢天谢地,我终于能走了,同兴十五年五月。”“既然营里保护不了我的兄弟,那我自己去!同兴十五年五月。”居成阳道:“五月啊,草长莺飞的好季节。”“我是一个好人,同兴十五年九月。”居成阳点了这一句:“这个是林卫的字迹。”“他说过他是同兴十五年来了京都,看这个时间他约莫也是直奔京都而来。”秦于方道。“谢谢你们给我一条生路。同兴十五年十二月。”“我不想充军,我终于能回家了,地已经一茬没有人种了,同兴十六年三月。”居成阳笑道:“这个字应该是这些里面最烂的了,茬还写错了,写了个荏。”秦于方已经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问居成阳:“同兴十五年,泸州又征兵?”居成阳摇头:“没有,按他的说法,应当至少是十四年九月之后的事,虽说朝廷一般在秋季征兵,但那一年没有,在十三年之后的两年都没有大规模征兵过。”“但金云的那本账册上写着,他是一月时候来的,难道不奇怪吗?”确实不同寻常,但是。居成阳道。“也许有些人脉,将他放进去,不也是很合理吗?”“他们完了,可我却是幸运的。同兴十六年十月。”“以后还会有我这样的人吗?同兴十七年十月。”秦于方道。“到同兴十七年十月底就没有了。”居成阳道:“同兴十七年十月,姚坚死了,同兴15年是最多的,依次减少。”“你是说姚坚是在偷偷往出放兵丁?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于方看着这些飘逸但匆忙的字。“这些当兵的人家中少有余钱,怎么这么多会写字的?”居成阳将纸折了两下,放在存物证的小盒子里。“林卫就在其中,叫他过来,他的手印和签字都可以验看,也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林卫是一个非常敬业爱岗的人,他怕有什么吩咐,但又不敢轻易靠得太近,打扰到官差,让自己惹上嫌疑,便除了吃饭休息,只要他们开始查案子,他就一定会在附近游荡,保证秦于方一嗓子就能听见。官差走了几步四处张望他便知道是要来找他了。“官爷有什么吩咐。”那官差也很喜欢他,极其善解人意,思虑周全,虽然看着不爱说话,又有些胆小的样子,细相处却不卑不亢,有一种和他相处很舒服的感觉。“你来的正好我们大人有事情问你。”林卫连声道好,进来又道。“二位大人有什么吩咐?”居成阳将印泥放在桌上,铺了一张纸道。“你来按个手印。”林卫不问,只照做,举一反三还十个手指都按出来。居成阳提起来仔细分辨,右手大拇指是,且其他的与纸上的都不同,对秦于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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