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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恶人有恶报（第1页）

无端遭到皇帝的批评，李阳城十分郁闷，开始据理力争，与皇帝辩解：“父皇，你要搞清楚，杀人放火的是魏王，不是我。”“以前，儿臣被魏王陷害，迷迷糊湖中送入青楼，他们又杀害小桃红，陷害是我杀的。父皇当时怎么说的？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魏王连杀五人，又是放火，又是私养异士，这样明显的背叛，父皇不惩罚他，却批评起我来了？这是何道理？”皇帝大为震怒，反了，反了，全反了，连父皇的话你也不听，你还想干什么？“闭嘴！”皇帝大袖一拂，怒气冲冲道，“你还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你们是亲兄弟，都是朕的儿子。”“魏王陷害你固然不对，但你调查他，也是不对的。你们兄弟祸起萧墙，让外人看笑话，给朕丢脸，让朕以何面目面对天下悠悠众口？”李阳城更生气了：“他要陷害我，我还不能反调查？按父皇的意思，我只能被动挨打？我调查也是错误的？”“错，错得离谱！”皇帝万分震怒，“你们是兄弟，只能相爱，不能相杀！”“再说，朕还没死，你们就私下里杀来杀去，把朕放在眼里了吗？”李阳城道：“那么我问父皇，我被陷害的时候，父皇在哪里？你给我主持公道了吗？没有，你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解决了，你要杀我的头啊！”“现在魏王杀人放火，你却不惩罚他，这是什么道理？你一碗水端平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偏爱魏王？”皇帝反问：“你在教朕做事？”李阳城道：“事实就是如此。”“逆子！你想造反？”皇帝两眼喷火，像要吃掉李阳城似的。李阳城不服，梗起脖子继续反驳：“我犯事的时候，父皇讲的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魏王犯法的时候，父皇却讲起亲情。你做事如此双标，我就想问问父皇，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一派胡言！”皇帝冲张如意说：“你听听，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这是当臣子的该有的话吗？”张如意不想加入他们父子之间的争论，无他，因为他偏向李阳城，他觉得李阳城做得对。现在皇上问他，他只能劝道：“皇上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体。灯不拨不亮，话不讲不明。凡事越讲，道理越清明，让豫王说几句话吧，他受了太多的委屈。”皇帝怒道：“连你也站在他那边，跟朕造反？”“奴婢不敢。”张如意微闭眼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奴婢一切都听皇上的。”皇帝道：“那你还不替朕惩罚他，把他的耳光，把他打醒！”李阳城不跪了，腾地从地上弹起来，狮子似的咆哮：“谁敢！”张如意本就不想惩罚李阳城，他可是他的徒弟啊，哪有师傅打徒弟的道理？所以，他刚迈两步，听到李阳城的话又停下来，装作不敢过去的样子。皇帝指着李阳城的鼻子说：“你这个逆子，你是想要把朕活活气死啊！”李阳城昂起下巴，傲然称道：“儿臣没有气任何人，儿臣讲的全是道理，走遍天下也不怕。倒是父皇心里有鬼，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皇帝气得直翻白眼，差一点晕过去。张如意趁机说：“皇上，奴婢建议皇上将魏王叫过来，与豫王当面对质。”“如果魏王真的犯糊涂，做下不该做的事，按刑律惩戒坏人，也是应该的。”“如果豫王所说不实，冤枉了魏王，再惩罚豫王也不迟。”“皇上是天下共主，也是律法的最后一道屏障，皇上要公正一些，这样天下臣民才会称赞皇上。”“扑通！”皇上瘫坐在龙椅上，双手扶着御案，胸口起伏不定。朕怎么会不知道魏王做下什么坏事？朕是不想承认魏王在朕眼皮子底下干下这么多事。朕是那么宠他，他却让朕深深地伤心。一个儿子不听话也就算了，偏偏李阳城还调查他，还相互追杀，搞得满城风雨，皇家的面子何在啊？沉默良久，皇上缓缓开口，对张如意说道：“你去传魏王过来。”张如意有些欣慰，讲到底，皇帝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啊，魏王这次不来也就算了，来了恐怕就回不去。张如意亲自到魏王府，把魏王叫到宫里。魏王根本不害怕见皇上，要说杀了五个人，换成一般人早逃之夭夭了。可他有恃无恐，觉得皇帝不会惩罚他，所以他稳如泰山。他跟着张如意来到御书房，看到李阳城也在，心里瞬间就明白，他告状了。但他做好了准备，死不承认一切，看你有什么办法我。接下来，就是兄弟对吵，你指责我，我指责你，你说我杀人，我说你栽赃，就是李阳城把史大柱和周延客叫过来，亲自指证魏王杀人灭口，他也不承认认识他们两人。从头到尾，皇帝置身事外，没有插一句嘴，只静静地听他们兄弟二人辩驳。正像张如意所说，皇帝越听，越觉得魏王阴险，他的目标不是搬倒李阳城，而是看准了太子。他想借李阳城这件事，给太子栽赃，好让皇帝罢黜太子的称号，让他成为顺位继承人。在二十几位皇子中，太子是老大，他是老二，太子倒了，老二不就是皇位继承人吗？所以，他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料李阳城几个月不放松，沿着两个字“周延”调查到他头上。这就是九王夺嫡的下场，无论哪个朝代，只要兄弟为权力阋墙，到最后都是战火连天，死人无数。皇帝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尤其是不想看到儿子们相互拼杀，而且这次事件，确实是魏王坏事做绝，若不惩罚他，无法向天下人交代。最后，皇帝发话了，对张如意说：“免去魏王王爷之位，即日起，关入大牢，听候审判。”李阳城一听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坏人终于遭到惩罚了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吗？魏王听了如遭雷击，全身巨震，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父皇，父皇，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你听我说，听我说，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