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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巷战(第1页)

看书阁『wWw。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阿武乱终于杀了靺古人,也终于骑上了靺古马。

对于号称“天下第一骑兵”的“天下第一坐骑”,他不免感到失望。比起雪沐,靺古马实在太矮,简直像只大骡子。

不过,靺古马的鞍辔缰具看起来倒是蛮抢眼。皮座垫染成鲜亮的橘色,前后两端像马蹄铁一样高高翘起,不但镶着银饰,还滚了一圈羊毛边,充满草原民族的土豪气息。马鞍下垫着整块的绵羊皮,两边垂到马腹;如此一来,脚镫也不再直接跟马肚子磨蹭,马儿跑起来会更舒服,可以跑得更持久。

“纳兰师父说,马若裂耳,风中亦能闻声;穿鼻畅气,则加倍耐跑。北族骑兵都会为马儿做些剪耳穿鼻的小手术。”他轻轻摸着马耳上的裂口,印证师父的话。“当初师父一定想不到,我真有一天能骑上北人的战马。”

阿武乱骑着靺古马,沿城墙边的土路试骑了一段。起初的确郁闷,因为马腿粗短,小跑步时脚步碎乱,骑着非常颠簸。后来快跑起来,感觉却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零碎感渐渐消失,愈快,则韵律感愈好,而且马身矮,重心低,他学靺古人那样屁股不沾鞍站着骑,感觉特别稳定,的确适合骑射。

“那么,何不现在就来试试靺古马背上的骑射?”

于是,阿武乱掉转马头,往焰光冲天的街市骑去。

常城一片火海,夜空像血一样的鲜红。接近淩晨时,城南已经烧成平地了,但道路两旁余烬传来的热度,还是令阿武乱整脸发烫,觉得头发都要烧卷了。

城里状况很乱,大街小巷不时闪出一队又一队的靺古骑兵,打猎一样地捕杀剩余的常城军民。

这些靺古骑兵的屠城经验丰富,从长江上游一路打下来,连破好几座城池,战利品早就抢够了,带都带不走。现在来了常城,压根懒得抢,就忙着杀人。但城大人多,到处藏匿,如何杀累得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把火连人带屋烧个精光。全城二十三座街坊,全都倒塌在火烬中。

路上到处是烧得红肿焦黑的、性别年龄无法辨认的尸体,满地血泊映着熊熊烈火,亮得刺眼。在周围强烈的火光下,每个人看起来都只是一团黑影。

阿武乱一路快马,几次与靺古骑兵擦身而过,居然没人发现他是荣人。

迎面又驰来了六骑靺古兵,他们在大街上并排骑着,沿路互相推挤嬉闹。就像那三个父子一样,每一骑的马尾都绑着许多首级,像一串串血肉葡萄,在石板地上拖得面目全非。马鞍后面捆着一些抢来的东西,其中两个甚至还各掳了一名妇人,横摆在鞍前。

阿武乱跟他们擦身而过,还是一样,没人理他。

“真看不出来我是荣人?”阿武乱恍然大悟。“对咯,每个人在火光里看起来都只是一个黑影;更何况我骑的还是靺古马咧。”

当然,这是靺古骑兵们一时不察的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打从心底根本不认为现在会有荣人敢在大街上骑马闲逛。因为绝大部份的荣人不是在破屋或暗巷里四处躲藏,就是全退守到西水关去了。

然而此刻,这个荣人不但胆敢把马骑上大街,还索性勒住马,停在街上。

他盯着六骑的背影,左手抄起弓,右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枝箭。

“嘿,你们!”他对那群骑兵挑衅。

虽然阿武乱一开口就是闽腔的汉语,但听在那些靺古骑兵耳朵里,跟最标准的行安官话并没什么区别,都是些听不懂的南方话。六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立时掉拨马头,寻找声源。

一枝箭,闪电般射穿最左边的骑兵喉咙。

那家伙一声不吭,就直挺挺地飞身跌下了马,马鞍后面捆的瓷器跟着散落一地,落了个碎碎平安。他掳来的女子趁机滚下马鞍,哭哭啼啼、连跑带爬冲进街旁冒着熊熊烈火的商铺里,惨叫一声,投火自尽去了。

其他五个靺古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傻了。在他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又被射翻了一个。

这次,靺古人终于看清楚谁在射箭。

其中一个高举手中的长矛,朝阿武乱丢了过来,但被他侧身一闪,避了。

那靺古人有点惊讶,因为到目前为止,今晚遇到的荣人几乎都是乖乖站着让他杀的。

愣了一下,他才抽出马刀,策马向阿武乱冲过来;另外三人则是气急败坏地抽箭搭弓。

阿武乱知道靺古人骑射厉害,现在对方人又多,怕吃亏,赶紧掉转马头,朝街边一条小巷子跑进去。在钻进巷口前一瞬间,回身又放了一箭,那扔矛挥刀的靺古兵应声落地。

“爽啊,这几箭射得,比城墙上打一整天还爽!”阿武乱忘了疲惫,忘了刚才虐杀靺古少年的罪恶感,好斗的本性让他此刻又精力充沛。“也该你们见识一下南方人的骑射了!”

这几个靺古人的确长了见识。那三箭全都是不偏不倚正中咽喉,一箭夺命。即使以骑射名扬天下的靺古骑兵,也少有这么准的。

剩下三人虽有点害怕,但仗着人多,咬了牙,互相壮着胆,还是策马追入小巷

巷里有几间房屋正烧着,比起大街来虽少得多,但冒出来的浓烟聚在巷子散不去,又黑又呛。

阿武乱在迷宫似的巷弄里纵马飞奔,浓烟使他看不太清楚前面的状况,只觉得自己胯下那匹飞奔的靺古马好像不断撞开东西。他也无暇顾及撞到了些什么,因为三名紧追不舍的靺古人已经开弓射箭,强劲的箭势划破浓烟,直向他后心窝钻来。

阿武乱转过身子,用弓将三枝来箭一一拨开。

靺古人追不上他。因为他们的坐骑驮满战利品,马尾还拖着大串准备带回领赏的首级,跑起来当然没有那荣人的马快。只好纷纷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将马鞍后面捆着的战利品都割了,顿时人头和金银瓷玉滚得满地都是。累赘一除,速度立刻便提升起来。

其中一个骑白马的靺古兵也割了绳子,放弃了他花兩个时辰才搜刮来的青白瓷茶具与鎏金花瓣酒盏,但他今晚真正的宝物是横在马鞍前那个被颠得满嘴白沫的南荣女人——在全是臭男人的战场上,没什么比女人柔软的肌肤更疗愈心灵的了!所以虽然重,犹豫了一下还是舍不得丢,骑得最慢。可他也没闲着,一张嘴没停过,一边不断鼓励另外两个伙伴向前追,一边口里不停胡乱咒骂着。

边骂边追,靺古骑兵们再次与阿武乱拉近距离,在疾驰的马背上,抽箭拉弓,又射了一波。

这些箭像厉鬼扑心一样,直冲阿武乱窜去。

这波攻势不仅来得强劲,间隔极短,还同时朝面门、心窝和肩部三处射来。阿武乱撇头闪过一箭,挥弓拨掉另一箭,一阵剧痛忽从肩膀传来,他闷哼一声,剧烈一晃,险些落马。

中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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