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傅凌鹤替她刷牙时,云筝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锁骨下的红痕,羞得踩了他一脚。
他却不痛不痒,反而就着她踩上来的力道,托着她将她抱上洗手台。
”我自己来!”云筝去抢牙刷,却被他躲开。
傅凌鹤捏着她下巴,动作轻柔地刷过每一颗牙齿,”昨晚是谁说手酸得抬不起来的?”
他眼底噙着笑,故意用牙刷柄蹭她泛红的脸颊。
云筝张嘴想反驳,却被塞进一口薄荷味的泡沫,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这模样取悦了傅凌鹤,他低头在她沾着泡沫的唇上偷了个吻。
洗漱变成一场漫长的折磨。等傅凌鹤终于肯放她下地。
云筝的脚趾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浑身粉得像初春的樱花。
”转过去。”傅凌鹤拿着梳子命令。
云筝乖乖转身,感受梳齿穿过长发带来的细微刺痛。
他动作很轻,偶尔指腹擦过头皮,激起一阵战栗。
镜中映出两人身影,高大挺拔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娇小的太太梳头。
银发与黑发在晨光中交织,宛如一幅画卷。
”傅凌鹤。”云筝突然唤他。
”嗯?”
”我怎么有点舍不得他们了呢?”她声音闷闷的。
梳子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运作。
傅凌鹤弯腰,下巴搁在她发顶,”那就多住几天。”
云筝摇头,发丝扫过他脸颊,语气多了几分认真,”算了,我还是想回家了。”
她转身搂住他的腰,”我们的家。”
傅凌鹤眸光一软,将她搂紧,”好。”
早餐是酒店送来的中式早点。
云筝小口喝着鸡丝粥,看傅凌鹤用手机处理邮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银发上,镀上一层金边,衬得他轮廓如雕塑般完美。
”祁秘书安排好了。”他放下手机,”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云筝点点头,用筷子戳着水晶虾饺,”我也跟他们说了今天过去。”
傅凌鹤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粥渍,”我陪你。”
——
黑色迈巴赫驶入墨家老宅时,云筝隔着车窗就看见全家人已经站在台阶上等候。
宁栀穿着淡青色旗袍,气色比前几日更好了,墨沉枫站在她身侧,威严中透着温和。
墨时安则是懒懒的倚在廊柱旁,见车来立刻直起身子。
最前面的是墨老爷子,拄着拐杖却站得笔直。
傅凌鹤刚停稳车,云筝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
她脚步还没迈出去,腰间就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
”慢点。”傅凌鹤贴在她耳边低语,手臂占有性地圈着她走向众人。
”可算来了!”宁栀快步下阶,却在距离两步时被傅凌鹤微妙的站位挡住。
她了然地笑笑,目光在女儿颈间的红痕上停留一瞬,转而握住云筝的手,”昨晚没休息好吗?看着气色不太好。”
云筝耳根发热,小声辩解,”昨晚睡得晚了些。”
”进屋说。”墨老爷子发话,目光在傅凌鹤搂着云筝的手上扫过,唇角微扬,”外头冷。”
客厅里茶香袅袅。
云筝被安排在正中沙发,傅凌鹤紧贴着她坐下,手臂始终环在她腰后。
墨时安坐在对面单人沙发,目光在妹妹和傅凌鹤之间来回扫视,并未开口。
”这两天休息得如何?”墨沉枫端起茶杯,语气如常。
云筝刚要回答,傅凌鹤已经开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