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他娘的,像鬼哭一样。”一个挑货郎担的汉子恨恨骂道。
听到狗哭,是极不吉利的事。
“他娘的……”货郎嘟哝着,担子换了个肩膀继续向前走着。
“吧嗒!”
一滴粘粘的东西落到他的脸上。
“呸!”货郎一呆,今天不会这么霉吧,难道是鸟屎?
他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的擦了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黏糊糊的,没有臭味。
不对,怎么像是血?
货郎停住脚步抬头看着。
这一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数十棵大树上,一把把钢叉钉着一个个肥硕的男男女女。
钢叉穿胸而过,牢牢钉在树干之上,地面几乎看不到血迹。钢叉如同吸足了血,一把把皆是刺眼的红色。
货郎嘴巴张了张,没能叫出声。
“啊……”
他又努力张了张嘴巴,终于发出了嘶哑的低吼。
“哐当!”
肩膀上的担子落地,他转身狂奔。
……
……
六眼镇全镇二千多口被杀,震惊四方。
92师长官武寒松收到消息,已是午后。
六眼镇,属河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