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艾弗里,你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维京海盗有多残忍!”
“你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他们怎么对待!”
“你不想要自己的家人承受那样的痛苦,绝对不想!”
“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和你一样,爱着我的家人!”
艾弗里从不知道父亲有如此癫狂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只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好人,他独自一人把艾弗里抚养长大,从不抱怨,也很少说话。
艾弗里哭着恳求父亲能平静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姑娘,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
神啊,如果我有罪,就请将我一个人送上火刑架吧。
艾弗里在内心祈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四肢无力,心脏猛烈地跳动,好像要撞穿他的胸膛。
大门每震动一下,他的心脏也跟随着猛烈地跳动一下。
他觉得有一把利斧劈开了他的肋骨,要将他剖解开。
然而,那砸门声又骤然停下了。
发疯的父亲放下了刀,布鲁斯反常地缩起了尾巴,躲在角落里呜咽。
在安静下来之前,艾弗里听到了惨叫声。
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弗里的耳朵贴近了大门,聆听外面的声音。
如此寂静,寂静的让人害怕,却又让人平静。
“父亲”艾弗里看向了那个长满胡子,眼睛通红,布满血丝的男人。
“让开,艾弗里。”
父亲来到了门前,他抱下了一个酒桶,透过那些被劈开的裂痕观察门外。
艾弗里忐忑不安,他站在父亲的身后,好像他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手足无措,只能仰仗身前的这个男人为他遮风挡雨。
“怎么样了,父亲?”艾弗里问。
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父亲傻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艾弗里急切地想知道父亲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挤到了前面,透过门缝看外面,瞳孔收缩。
映入眼帘的是维京海盗的尖锐头盔,他看到了插在海盗眼睛里的箭尾,海盗的松脂火把掉落在地上燃烧,火光照亮了尸体周围的血迹。
门外的维京海盗,已经死了。
又观察了一阵子,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听着,艾弗里,我们得出去看看。”
父亲不再大喊大叫了,声音沙哑,但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可是父亲”
艾弗里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着父亲的眼睛,停顿了下来。
“我知道了,父亲,我们出去看看。”
他们将酒桶搬开,来到了门外。
父亲俯下身去,检查尸体。
他拔出了射入海盗眼睛里的箭,仔细地看,他面对尸体如此冷静,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可思议的箭术简直像是按着头把箭插到了海盗的眼睛里”
父亲的脸上出现了惊叹之情。
他站了起来,拿起了海盗的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