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都快成未婚夫妻了,也算不上多管闲事。”“。。。。。。”时念感觉自己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烟花炸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同意了?”宋淮没有正面回答,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发现逗时念玩,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放松方式。“你猜啊。”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徒留时念一个人在电话那头,心脏砰砰狂跳。另一边,江映晚好不容易在助理的掩护下冲出重围,坐上了保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虚脱了。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经纪人王姐。她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王姐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疏离。“映晚,事情我都知道了。”“赔偿金的事,公司和我这边只能帮你承担对宋氏集团股价造成影响的那部分,以及对宋淮精神损失赔偿的百分之三十。”王姐的语气像在宣布一个冰冷的商业决策。“也就是两亿的百分之三十,六千万。”“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江映晚还没从这个数字中反应过来,王姐的下一句话,彻底将她打入深渊。“还有,工作室今天已经正式解散了,所有人的合同都已经处理完毕。”“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嘟。电话被挂断。手机从江映晚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座椅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空洞。经纪人跑了。工作室没了。她身败名裂,还背上了近三个亿的债务。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彻底变成了黑白色。车窗外的世界,灯红酒绿,像一场与她无关的默剧。江映晚回到那栋她曾引以为傲的别墅。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家的温暖,而是死一样的寂静。这里的一切,都曾是她炫耀的资本。现在,它们是压在她身上的债务。她没有开灯,径直走上二楼的衣帽间。一排排的名牌包,在昏暗中泛着冰冷的皮质光泽。香奈儿的经典款,爱马仕的铂金包,她曾为了一个稀有皮质,托了无数关系。还有那些腕表,珠宝,高定礼服。每一件,都标记着她过去的风光。她开始动手。一件一件地把它们从架子上取下来,堆在地上。动作机械,麻木。她联系了京北最大的二手奢侈品回收商。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油滑,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江小姐,您也知道,您现在这个情况这些东西,价格可能要打个狠折。”“您的名声,会影响二次销售。”江映晚握着手机,指节发白。她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地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