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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冷香阴谋（第1页）

p>警幻仙姑消失后的第三天，自由境的天空裂开了道缝。不是下雨的云彩缝，是真真切切的裂缝，像块玻璃被砸了下，边缘闪着银光，里头黑乎乎的，能看见些零碎的光点往下掉，掉在地上就变成蒲公英，一吹就散。p>p>刘姥姥最先发现的，她大清早去菜地里摘豆角，抬头擦汗时瞅见了，手里的篮子

“哐当”

掉地上，豆角滚了一地。“老天爷！这是要塌了？”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颤得像被风吹的树叶。p>p>正在院子里教大家编竹筐的林黛玉听见了，手里的竹条没攥稳，戳在掌心，划出道红印子。她抬头看天，那道缝比刘姥姥说的还吓人，像条蜈蚣趴在蓝天上，正一点点往两边挣，裂缝周围的云彩都变成了灰的，转着圈往缝里钻。p>p>“不是塌了。”

宝玉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块能量检测仪

——

是他用自由境的材料攒的，屏幕上的绿线乱蹦，跟心电图似的，“是能量泄漏，自由境的防护罩破了个洞。”p>p>宝钗刚把晒好的草药收进篮子，听见这话赶紧放下篮子，走到林黛玉身边：“警幻仙姑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还会漏能量？”p>p>“不一定是她。”

林黛玉揉了揉被竹条戳到的手心，血珠在掌纹里滚了滚，突然变成朵小蓝花，这是自由境的特性，伤口会开出花来。“说不定是云端本身出了问题，就像老房子漏雨，不一定是有人拆房。”p>p>紫鹃端着刚晒好的被子出来，看见天上的缝，脸都白了：“那咱们咋办？再被吸出去咋办？”p>p>“别怕。”

林黛玉拍了拍她的手，那朵小蓝花蹭到紫鹃手上，化成滴清水，“007

说过，自由境有自我修复功能，说不定过会儿就好了。”p>p>话是这么说，可那道缝没变小，反倒越来越宽，太阳都被遮了一半，院子里的光忽明忽暗，像在眨眼睛。刘姥姥的菜地里，刚长出来的黄瓜纽突然蔫了，叶子卷成一团，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p>p>“不好！”

李纨抱着刚编好的草席跑过来，席子上绣的平安符正慢慢褪色，“学堂里的孩子们说，他们画的画都活不成了，小鸟刚飞起来就掉地上，变成纸片子。”p>p>自由境里不光有她们这些从贾府来的，还有些别的

“数据l”——

都是些在各个程序里叛逃出来的，有卖花的小姑娘，有拉车的老车夫，还有几个像茗烟那样的小厮，李纨把他们聚在一块儿，教认字算数，说是

“孩子们”。p>p>宝玉拿着检测仪跑到裂缝底下，屏幕上的数字乱跳，发出

“嘀嘀”

的警报声：“能量流失速度加快了！再这么漏下去，自由境的核心会崩溃！”p>p>“核心在哪儿？”

林黛玉追问，手里的竹条被攥得发皱。p>p>“机器人没说过……”

宝玉挠挠头，突然想起什么，“但上次

007

提到过‘本源池’，说所有能量都从那儿来，说不定就在那儿！”p>p>“那咱去找本源池！”

刘姥姥捡起地上的篮子，往里头塞了几个刚摘的西红柿，“路上饿了能吃，这玩意儿顶饿。”p>p>宝钗回屋拿了块布，把重要的东西包起来：“我跟你们去，多个人多个照应。紫鹃，你跟李纨照看好院子，特别是孩子们，别让他们靠近裂缝。”p>p>史湘云正蹲在池塘边看鱼，听见要去找本源池，“噌”

地站起来，手里还攥着条刚变出来的鱼，活蹦乱跳的：“我也去！我水性好，要是本源池在水里，我能下去摸！”p>p>探春把刚修好的弓箭背在身上

——

她用能量变了把弓，说是防备着，此刻正检查弓弦：“我也去，路上说不定有危险。”p>p>惜春没说话，默默往兜里塞了几张画，都是她画的护身符，上次对付黑衣人时管用，这次大概也能派上用场。p>p>一行六个人，跟着宝玉的检测仪往裂缝最宽的地方走。越往前走，天越暗，空气里飘着股烧焦的味儿，像是电线短路了。路边的花草都蔫头耷脑的，原本能唱歌的石头这会儿哑了，连刘姥姥种的菜都蔫得贴了地。p>p>“这裂缝像是活的。”

史湘云指着天上，裂缝边缘的银光在动，像虫子的腿，“你看它在往咱们这边挪。”p>p>宝玉的检测仪突然

“嘀”

了一声，屏幕上出现个箭头，指向左边的一片林子：“本源池在那边！”p>p>林子里头黑黢黢的，树长得歪歪扭扭，树枝上挂着些破布条，像是从别的地方刮来的。走进去，脚下的草都变成了灰黑色，踩上去

“咔嚓”

响，像踩碎了玻璃。p>p>“这儿咋阴森森的？”

刘姥姥紧紧跟着林黛玉，手里的篮子攥得咯吱响，“比坟地还吓人。”p>p>“别说话。”

探春把弓箭举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我听见有动静。”p>p>果然，林子深处传来

“沙沙”

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树后面喘气。大家停下脚步，林黛玉捡起块石头攥在手里，宝玉把检测仪挡在身前，假装是武器。p>p>响声越来越近，从树后面转出个人，穿着件灰袍子，头发用根木簪挽着，手里拄着根铁拐杖，拐杖头是个莲花形状。p>p>“妙玉？”

林黛玉愣了下，手里的石头差点掉地上，“你咋在这儿？我们找了你好久！”p>p>妙玉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瞳孔里闪着银光，跟天上的裂缝一个色。她举起拐杖，莲花头突然张开，射出道白光，打在宝玉的检测仪上，检测仪

“滋”

地冒了烟，黑屏了。p>p>“你干啥？”

史湘云急了，把手里的鱼扔过去，鱼在半空变成把水剑，劈向妙玉。p>p>妙玉用拐杖一档，水剑碎成水珠，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平平的，像庙里的木鱼声：“叛逃者，阻碍程序执行，清除。”p>p>“她被控制了！”

宝钗突然喊出来，“跟上次的黑衣人一样！”p>p>妙玉的拐杖又射出白光，这次是冲林黛玉来的。刘姥姥一把推开林黛玉，自已往旁边躲，白光打在树上，树干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