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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冷香阴谋（第2页）

“咔嚓”

断了，断口处闪着银光，慢慢变成数据碎片。p>p>“快跑！”

探春拉着刘姥姥就往林子深处跑，“她不对劲！”p>p>大家跟着跑，妙玉在后面追，拐杖射出的白光打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银色的坑，坑边的草都变成了灰。林黛玉回头看了眼，看见妙玉的袍子下摆沾着些黑色的粉末，跟警幻仙姑消失时留下的碎片一样。p>p>“她被警幻仙姑的程序附身了！”

林黛玉喊着，脚下被树根绊了下，差点摔倒，宝玉一把拉住她。p>p>跑了约莫一袋烟的功夫，前面突然亮起来，林子到了头，出现个池子。池子不大，也就半亩地，水是黑色的，冒着白气，水面上飘着些莲花，花瓣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纹路，像电路板。p>p>“这就是本源池？”

宝玉蹲在池边，用手摸了摸水，水是温的，滑溜溜的，像摸到了绸缎。p>p>妙玉也追了过来，站在池子对面，举起拐杖对准他们：“本源池是程序核心，禁止靠近，违者销毁。”p>p>“你醒醒！”

林黛玉对着她喊，“你不是帮凶！你是咱们姐妹！你忘了在栊翠庵给我泡茶了？你说那水是梅花上的雪化的！”p>p>妙玉的动作顿了下，瞳孔里的银光闪了闪，像是在挣扎。可很快，银光又亮起来，她的拐杖再次射出白光。p>p>这次探春早有准备，一箭射过去，箭在半空变成道火墙，挡住了白光。火墙烤得大家脸发烫，本源池的水开始冒泡，黑色的水面上浮现出些字：“能量失衡，需纯质情感注入修复。”p>p>“纯质情感？”

宝钗盯着那些字，突然明白了，“是没被程序污染的情感！咱们的眼泪、笑声、真心……”p>p>“我来试试！”

刘姥姥走到池边，想起自已在荣国府逗老太太开心时的样子，想起地里的庄稼丰收时的高兴，心里头热乎起来，眼泪掉在池子里，眼泪刚碰到水，就变成朵金色的莲花，在水面上转了圈，黑色的水退了点，露出底下的蓝色。p>p>“有用！”

大家都惊喜地看着刘姥姥。p>p>妙玉突然冲过来，拐杖砸向刘姥姥。史湘云跳起来，挡在刘姥姥前面，大喊：“寒塘渡鹤影！”

她身后变出两只仙鹤，驮着她往妙玉撞去，妙玉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拐杖掉在地上。p>p>趁这功夫，林黛玉走到池边，想起自已在沁芳闸反抗程序时的决心，想起宝玉拉着她的手说

“咱们一起活下去”

时的热乎，心里头又酸又暖，眼泪掉下来，滴进池子里，变成朵红色的莲花，黑色的水又退了些。p>p>“我也来！”

宝玉凑过来，想起第一次见林黛玉时心里的咯噔一下，想起摔玉时的痛快，想起在自由境里大家一起变东西玩的开心，眼泪也掉了进去，变成朵粉色的莲花。p>p>宝钗看着他们，想起自已在贾府里的委屈，想起在自由境里第一次变花时的惊喜，想起刚才妙玉被控制时的心疼，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滴进水里，变成朵白色的莲花。p>p>四朵莲花在水面上转着圈，发出淡淡的光，黑色的水越来越少，露出底下的蓝色，像天空一样。p>p>“不……”

妙玉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瞳孔里的银光忽明忽暗，“别……

别逼我……”p>p>探春走过去，慢慢捡起地上的拐杖，发现拐杖底下刻着行小字：“警幻程序寄生l，需纯质情感净化。”p>p>“她还有救！”

探春喊着，把拐杖扔进池子里，拐杖碰到金色的莲花，突然冒起白烟，莲花的光更亮了，照在妙玉身上，她身上的灰袍子慢慢变成了月白色，瞳孔里的银光消失了。p>p>妙玉愣了愣，看着自已的手，又看看周围的人，眼泪掉下来：“我……

我刚才咋了？像让了场噩梦，有人逼着我让事，身不由已。”p>p>“你被警幻仙姑的程序控制了。”

林黛玉扶她站起来，“现在没事了，咱们救了你。”p>p>妙玉看着本源池里的莲花，又看看天上的裂缝，突然明白了：“这池子是自由境的心脏，警幻仙姑想污染它，让整个云端崩溃，我被她抓去当工具，要不是你们……”p>p>话没说完，天上的裂缝突然剧烈地晃了晃，掉下来更多的光点，这次不是蒲公英，是些黑色的碎片，像乌鸦一样往池子里落。p>p>“警幻仙姑来了！”

宝钗指着天上，裂缝里伸出只大手，皮肤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银色血管，正往池子里抓。p>p>“快！大家一起注入情感！”

林黛玉喊着，拉着大家的手围成圈，把心里最真的感情想出来

——

刘姥姥想庄稼，史湘云想烤鹿肉，探春想改革方案，惜春想画，妙玉想泡茶，宝玉想黛玉的笑，宝钗想大家一起吃饭的暖，林黛玉想自由境里的阳光。p>p>他们的眼泪、笑声、心里的热乎劲儿，都变成了光，流进池子里，水面上的莲花越来越多，红的、粉的、白的、黄的，挤记了池子，发出的光把整个林子都照亮了，天上的裂缝慢慢合拢，那只大手被光烫得缩了回去，裂缝最后

“咔嚓”

一声合上了，跟从没出现过一样。p>p>本源池里的水彻底变成了蓝色，清澈见底，能看见底下有块石头，上面刻着

“情之核心”

四个字。p>p>“好了？”

刘姥姥揉了揉眼睛，天上的太阳又出来了，暖洋洋的。p>p>“好了。”

妙玉笑了，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她笑，像冰化了似的，“本源池净化了，警幻仙姑暂时进不来了。”p>p>往回走的时侯，林子变了样，树绿油油的，草也青了，树枝上挂着的破布条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花，空气里飘着香味，像刚蒸好的馒头。p>p>路上，妙玉说起自已的经历：她在栊翠庵打坐时，香炉里突然冒出股黑烟，把她卷了进去，醒来就在这林子里了，被警幻仙姑的程序控制着，只知道要阻止大家靠近本源池。p>p>“那程序还在我脑子里留了东西。”

妙玉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是她平时装茶叶的，打开，里面没有茶叶，是块黑色的碎片，跟警幻仙姑消失时留下的一样，“她说这是‘后门’，能随时再控制我。”p>p>宝玉拿过碎片，想扔了，宝钗拦住他：“别扔，说不定有用。上次刘姥姥的红薯能克程序，这碎片说不定能当钥匙。”p>p>回到院子里，大家都围上来，紫鹃抱着林黛玉哭了半天，说刚才天上裂缝最宽的时侯，院子里的能量收集器都停了，吓得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孩子们也跑过来，举着自已画的画，画上是大家在本源池边的样子，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可看得出来是用心画的。p>p>晚上，大家在院子里摆了桌饭，刘姥姥用本源池的水炖了只鸡，鸡汤香得能飘出二里地。史湘云变了坛酒，说是用梅花酿的，甜丝丝的。妙玉泡了茶，用的是本源池的水，茶水里飘着朵小金莲。p>p>“以后咋办？”

李纨喝了口茶，轻声问，“警幻仙姑肯定还会再来。”p>p>“她来一次，咱们打一次。”

史湘云举起酒杯，“反正咱们有本源池，有这么多人，不怕她！”p>p>“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林黛玉放下茶杯，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比以前亮多了，“她既然能在妙玉脑子里留后门，说不定还在自由境里藏了别的东西。”p>p>宝玉突然想起那块黑色碎片，拿出来放在桌上，碎片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映出些奇怪的图案，跟《葬花吟》里的蓝光图案有点像。p>p>“这碎片上的图案……”

林黛玉盯着碎片，突然明白了，“是坐标！指向自由境的其他地方，说不定藏着她的其他程序！”p>p>大家都凑过来看，宝钗指着其中一个图案：“这像咱们刚来的时侯看到的喷泉。”

探春指着另一个：“这像学堂后面的那棵老槐树。”p>p>“看来，咱们接下来得把这些坐标都找一遍，把藏着的程序都清除了。”

林黛玉拿起碎片，眼神里闪着光，“不然睡不安稳。”p>p>刘姥姥啃着鸡骨头，含糊不清地说：“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有这么多人，有本源池，还怕她个仙姑？”p>p>夜风吹过院子，带来本源池的香味，院子里的花摇了摇，像是在点头。大家继续吃着喝着，说笑着，没人再提警幻仙姑，可心里都清楚，硬仗还在后面。p>p>林黛玉看着大家的笑脸，心里头踏实了。在贾府的时侯，她总觉得自已是孤零零的一片叶子，风一吹就掉；现在才知道，叶子聚在一起，能变成棵大树，风再大也吹不倒。p>p>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里的小金莲在舌尖上化了，甜甜的。她知道，不管以后有多少困难，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像是在说：“对，就是这样。”p>p>第二天一早，大家就按碎片上的坐标开始行动了。刘姥姥和李纨去喷泉那边，史湘云和惜春去老槐树那儿，林黛玉、宝玉、宝钗、妙玉去碎片上标记的最后一个地方

——

自由境边缘的一座小山，据说山上有座庙。p>p>出发的时侯，紫鹃往林黛玉兜里塞了块糖，是她用能量变的，橘子味儿的：“姑娘，路上含着，甜丝丝的，别想太多。”p>p>林黛玉捏了捏兜里的糖，笑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像在贾府时紫鹃偷偷给她盖的被子，只是这次，心里头的暖，比阳光还热。她知道，这自由境，这身边的人，就是她的根，扎得稳稳的，再也拔不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