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摄政侧妃?怎么可能?五年前,她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可她为什么没有回摄政王府?众人纷纷惊奇的望去,可方才还站在原地的那抹身影、竟诡异的消失了。蒸发一般毫无所踪。人呢?哪去了?难道刚才那一眼是他们的幻觉?宁贵妃惊在原地,手脚都是冰凉的,“南……南宫洛?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吗?不,不可能……她怎么会还活着?”定国公府亦是人人震惊,个个面色怪异:“怎么可能是她……”“她不可能还活着……”“这……”。不远处的街巷内,南宫洛倚靠着墙面站立,才稍等了片刻,便被阴影盖住了眼前的视线,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男人目光火热,喉结用力地上下滚动吞咽,有冲动,但又不敢靠近。“真的……是你吗?”小心翼翼的开口,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眸。南宫洛轻笑一声:“好久不见。”熟悉的嗓音刚道出口,男人就跟个孩子一样,泪水决堤,直接爆哭了。摄政王府。时至傍晚,燃起烛火,枫苑的夜格外安宁,下人们低着头来来回回,干着自己的分内事,气氛莫名的有几分压抑。屋内,一片安宁。凤君御以趴着的姿势睡在床上,伤口裹着厚厚的纱布,披着一张柔软的毯子,呼吸极浅,却紧紧的皱着眉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像是做了噩梦,身体在颤抖,指尖在抽动:“不……别走……不要……”喃喃着,不安着,挣扎着:“不……错了……我错了!”猛地睁开双眼,牵扯到后背的伤,疼得他瞬间惊醒,入目的却是空荡的屋子,装饰奢华,整齐干净,却空无一人。南宫洛,凤知忧,南宫懿……他想看见的身影,一个都没有,他们全都不在。寂静的夜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凤君御眼中的光逐渐暗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变凉……他在希冀什么?又在渴求什么?当年伤她那么深,令她寒心,不惜以死的方式与他划清界限,时隔五年,她大难不死,他又怎能渴求她的原谅?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这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哪怕是玻璃渣子,含着泪也得咽下去。她带着孩子离开了吗?她就这么走了,过往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好想永远沉浸在这场梦里,不愿醒来。凤君御匍匐在床榻上,垂着黯淡的眸色,想起这些,想起往事,惨淡的笑自己糊涂,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怨不得任何人。呵。走到今日,全是你活该。呵……怅然若失时,有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身影逐渐遮住前方的光线,他黯淡的不想抬眸:“滚。”脚步靠近。“都出去,全都滚出去!”那脚步停了一下,两三秒的犹豫后,才小小声的开口:“不行啊父王,如果您不服药的话,伤势会好得很慢,您要是不快点好起来,这北凌不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