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情,你怎能污蔑我,我……嘤嘤嘤~~”苏落樱哽了几声,便委屈的哭了起来。吕嬷嬷看着靳王,说:“王爷不是蠢人,擒贼先擒王,遇事先揪底,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王妃并无过错。他要追责,就应该要追苏轩的责。凤言靳知道苏轩理亏,应该惩罚苏轩,可让他不悦的是……南宫洛的态度。她变了。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每当她怼他的时候,她的刺冲着他,狠狠地扎他,她目光疏冷,再也没有以前的深爱眷恋,看他就好像在看陌生人。每当这个时刻,他总会莫名的失控,发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他的心空荡荡的……好烦,好烦躁!凤言靳被这般陌生的自己吓到了,有史以来从未这般,惊骇而慌乱,扔下南宫洛便急匆匆的奔了出去。苏落樱:“?”她还哭着呢?怎么不哄她?等等!就这么走了?她弟弟还在牢房里,没捞出来呢!她赶紧追去,“阿靳!阿靳……”二人先后离去,巧儿直接两门一扒,把门给关上了,大步奔到王妃身边,关心的问道:“王妃,您没事吧?”南宫洛轻轻摇头,并无大碍,“可惜我的橘子了。”本来就穷,能吃上水果已是不易,还掉了半个。巧儿:“……”王爷都对您动手了,您还惦记着吃橘子?“王爷真过分,明明是苏轩的错,怎么能冲您发火?他这般不讲道理,着实令人讨厌!”吕嬷嬷:“……”心中提醒自己:老奴奉老王妃之命,特来撮合靳王夫妇,老奴应该多替靳王说说好话,促进夫妻感情。但,张了张嘴,为难良久。实在说不出表扬靳王的话,瞎诌都找不到瞎掰的理由……南宫洛被逗笑了:“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当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这便是那句古话:无爱无伤,无欲则刚。“奴婢替您打抱不平,可怜王妃您……南宫家也不管……哎!”强权之上,没有权利支撑的人,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对了,”南宫洛忽然好奇的问,“刚才凤言靳脸上那巴掌印,又红又肿,力道不小,听闻皇上病了多年,不问朝堂,谁还敢掌掴他?”吕嬷嬷想了一下,说:“应该是摄政王。”“嗯?”这倒是一个新人物。身体原主爹不疼、后娘不爱,又是庶出,身份低微,从没参见过大宴会,也没见过大场合,自然也不知晓这位摄政王。“摄政王乃是当今圣上胞弟,五年前,圣上病重后,北凌便由他掌权;这几年来,摄政王脾气暴躁,手段狠辣,杀伐果断,别说是掌掴靳王,哪怕是太子到了他跟前,也得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听着吕嬷嬷的话,南宫洛脑中逐渐刻画出: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小八字胡,戴着高帽,蹬着黑靴,板着方正的国字脸,双目凌厉,不怒自威,威严临政的摄政王!“摄政王深居寡出,想必王妃此生都不会跟他见上几面,不过,日后见了他,请务必要谨慎!”吕嬷嬷正着脸色,无比郑重地说。南宫洛不由得坐正了几分,“他是我皇叔,我是他侄媳妇,他总不会打女人吧?”吕嬷嬷摇头:“打女人倒是不会,但是他脾气暴躁,极其喜欢爆粗!天底下,没几个敢骂他的,但你要是得罪了他,他能骂你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