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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7警察很快就将方启明和赵晴暖以及赵晴暖的儿子一同召唤进局子做笔录。那还是个大学在读的半青涩小伙子。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母亲拿他的精子做了什么肮脏事情。听到警察一系列询问后，他整张脸涨的通红。「不不可能吧？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荒诞事情？」可赵晴暖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小伙彻底失望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妈，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你这让我同学以后还怎么看我？」赵晴暖也是涕泪横流，一个劲抱着她儿子说对不起。可这和我女儿遭遇的一切比起来又算什么呢？方启明到此刻都还在为自己的错误嘴硬。「我也是为了让女儿能有个好成绩，而且他反正要生孩子的，生一个聪明孩子不更好吗？现在不都流行去父留子吗？我都说了，我可以替她养孩子，你至于要把大家关系搞得这么难堪吗？」我没有丝毫犹豫，抓起地上凳子朝他头上狠狠砸去。「你想要和自己白月光在一起，想要有一个聪明孩子，让你那初中文凭的学历不被嘲笑，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面色瞬间白如死灰。我知道我戳中了他最在意的肺管子。可我却一点感到开心的情绪都没有，无论如何，女儿都再也换不回来了。警察制止了我的崩溃行为。赵晴暖也捶着方启明大闹。「你不是答应我的不会出事吗？为什么现在连我儿子都连累了？他可是有着大好前途的人！」「我就不该相信你这种失败者！」最后一句话彻底刺激到了方启明，他愤怒的和赵晴暖扭打在一起。「你说老子失败？那是谁还整天跟我腻歪在一起的？」「你他妈儿子只是前途被毁，老子女儿都被你给弄死了！」两个人快在警局闹翻了天，最终还是警察把他俩强行隔开才安静下来。这件事成功霸占了新闻各大界面。所有网友都在呼吁要对方启明处以死刑。【这可是高考状元！多么美好的前途就被这种无知父亲给毁了？让他死都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也尝尝女儿生前的痛苦，一点一点折磨他才好！】【还有那个贱女人也不要放过！要不是她插足感情同意捐精，高考状元怎么会陨落？】所有媒体和律师都在跟进这件案子。不少出名律师向我伸出援手，表示可以帮我免费打官司。经过一个月的拉锯战，最终方启明以故意伤害罪导致被害者间接死亡判了有期徒刑7年。我没有出示任何谅解书。至于赵晴暖，因为是帮凶，所以判刑4年。她儿子的前途基本上就毁在了她手上。听说在学校都抑郁的吃不下饭。我虽然觉得他无辜，但实在没办法表示同情。我女儿的死才是最无辜的惨案。方启明入监狱后，我用他的卡给女儿买了一个大墓地。那些曾经诋毁过女儿的同学和邻居都自发去祭奠女儿。我谢绝了记者后续的各种采访。如今真相已公布于世，我希望女儿可以早日得到安宁。离婚协议转到方启明手上时，他哭闹着要见我一面。不过是短短两个月，他就已经瘦脱了相。剃着大平头，双眼无神，整个人仿佛苍老了10岁。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我。「其实我真的对女儿没有恶意，我就是希望他能够成绩好一点，我可能是用错了方法。」「但我肯定不希望看见自己女儿死的，所以你别再记恨我了好不好？我现在只有你了。」我笑着给他看了一段视频。那是女儿跳楼时的监控画面。「妈妈，虽然我很爱爸爸，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希望我走后，你可以勇敢摆脱他的束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女儿还心心念念着我的幸福。方启明看到这段话，彻底溃不成声。他再也没脸面要求我不离婚。到最后，他只有哽咽的三个字。「对不起，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人。」我出去后没多久，他就在监狱自杀了。很快就到了开学季，女儿的名字依旧在学校红榜上挂着最显眼的位置。将来的每一届学子都会知道学校曾经出过一个省状元。女儿的名字也将永远被流传下去。这也算女儿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