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丫头了?”老头笑嘻嘻的从上面下来,原来他刚才还在亭内,只是接住了视觉上的死角躲起来了,所以那些宫女并没有发现他。时渊微微一怔,很很快反应过来,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严肃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或者说是你自己根本级不敢面对。是因为什么?你的身份?”老头突然出手抓住他的右手,时渊避无可避,这个老头的功夫比他好太多,老头盯着他的手指看:“看来我的技术不错,是提高了,泡水里这么久都没有起皮。”时渊收回自己的手,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怒气侵占,“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你怎知我想的是谁?”“因为弄错的不止你一个。”时渊淡淡道。老头嗤笑:“那是因为他们都被我做的人皮面具骗到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不过既然你不想公开你的身份,我自然不会多嘴,但是我想要确定一件事情,你会伤害到丫头吗?”时渊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个伤害,并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心理上的荼毒,而是……更加深层次的……“我来这里没有任何目的。”这句话看似模棱两可,但老头已经知道他要的答案了,“我刚才只是在激发她的记忆而已,人在危难关头,才会激发自己的潜能,你我都清楚,现在任啸严回来了,孤独曼多了几分胜算,而她则更加处于劣势,所以必须把她的记忆尽快找回来。”只可惜她并不是原来的任榕溪,时渊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时渊没有说什么,但是老头隐约觉得他这倒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柳云易在早朝时候被任榕溪关押在牢房里的事情,让孤独曼知道了。孤独曼气得推翻她心爱的紫金炉,还没有燃尽的檀香明明灭灭散发着明亮的暗红色。“去让人把柳少爷带到我这里来。”苏公公带人去了,结果空手而回,“天牢里的人是看皇上手谕的,没有手谕不能放人。”虽然整个朝廷都在孤独曼的掌控内,但是也有她动不了的地方,一是刑部,刑部司长和慕容勇一样,都是为湘国做过杰出贡献的人,深受百姓爱戴。正确来说,这个人她不是动不了,而是动起来会很麻烦。而天牢把守的士兵隶属于刑部,代表的就是刑部,只是效命皇帝一人,否则谁去了都一样。但一个小小的士兵居然公然挑衅皇太后,孤独曼自然是忍不了,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闪过一抹阴鸷:“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出了事情本宫挡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柳少爷带出来!”“是!”苏公公知道刑部司的可怕,不敢公然挑衅,所以给孤独曼出了个注意,带着先皇御赐之物,成功把柳云易救出来柳云易被孤独曼的人救出来之后,就扑通抱着他姨母的大腿,“姨母,你要为云易做主啊!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把我关在那个地方,那里有好多的老鼠,还有好多的蟑螂,他们都欺负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她,她,她还提我那个地方!”“知道了,你先回去,剩下的本宫知道怎么做,一定会让那个贱人好看的!”她眯了眯眼睛。现在任榕溪越来越不受控,就算是把任啸严叫回来也,不能让她安分一些。还有任啸严这个老家伙,她已经受够在他面前演戏了,但是还不行,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她还指望着这两人可以互相制衡。等到时机到了,他们之中,谁都别想活命!苏公公在外面忽然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他立马敲门,耳边听到孤独曼淡淡地的声音,“进来。”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花瓶的碎片。“太后娘娘。”“清理一下。”“是,太后娘娘。”柳云易一脸愤愤不平地走出皇宫,遇到了正偷偷摸摸从皇宫里出去的孤独娇。孤独娇是怕自己姑母的眼线发现她还在皇宫里逗留,所以才偷偷摸摸。没想到遇见了柳云易,柳云易在早朝的时候失禁的事情,一路上她都不知道听到多少人提起。原本以为柳云易这家伙跟朝廷不会扯上任何关系,只是个同名同姓之人,没想到还真的是他。两人见面了解之后,才发现彼此之间的仇人都是任榕溪,于是,有了共同目标,开始展开报复。有些事情大人物不敢做,那就留给他们做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怕人说小人。夜幕降临,大概是要下雨了,夜空中竟然飘着红色的雾气。时渊的寝宫里传出水声。而此时紧紧关着的门,门缝里有根铁丝扎入,并且成功打开了房门。时渊听到声音,微微侧过头,神色凛然。孤独娇走进来,打量了几下,她刚才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及名宫女提到时渊在洗澡的消息,这才挑这个时候过来。看到屏风后面的影子时,她勾起唇角,一点也不害臊地朝他走过去。“时渊公子。”孤独娇探头进来,正好看见他赤着的胸膛,他不像任榕溪其他男人,浑身干巴巴的,骨瘦如柴。而是有饱满的胸肌,健硕的臂膀,每个肌肉线条都在展现力与美的结合。“看够了吗?”“不够,你跟我回去吧,当我的男宠,肯定比跟着任榕溪好,她是个废柴,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朝廷大权都掌握在我姑母手里,也就是说湘国即将是孤独家的天下,到时候,我就是郡主了,而任榕溪只能是阶下囚,你跟着一个郡主,好过跟一个阶下囚。”“出去,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时渊始终是板着脸。孤独娇笑了一下,“让我走?我还就骗不走。”她把手放进水里,撩了一下,把水珠溅到时渊俊朗的脸上。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孤独娇慢慢地走过去,手指在木桶的边沿上滑动,“你就这么对任榕溪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