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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第1页）

15“可以。”苏婉卿应下。柳云峥掩唇轻咳，不赞同道：“他分明是故意为之。婉卿，你难道还对他”苏婉卿打断他，冷漠道：“我不是母亲，会为了背叛她的男人再三选择原谅，到最后却被逼得精神崩溃，只想求死。”“您既然已经同意将柳家交给我掌管，我的决定就无须您同意。”柳云峥沉默。苏婉卿比他想象中更加清醒。一如幼时，五岁的苏婉卿尚不知出轨是什么意思，只知父亲总不归家。她渴望父爱，所以父亲难得回来，便缠着他撒娇。后来，她看见父亲身边站着陌生女子，母亲因为那女子歇斯底里，哭到天明。自那之后，苏婉卿再未喊过柳云峥一声父亲。与楚凌云的会面定在两日后。苏婉卿身体不便，由钟秘书陪同前往。楚凌云早已等候，剃净胡茬，整理发型，穿着苏婉卿曾为他定制的西装。见到苏婉卿瞬间，他激动起身想要凑过去，却被她身后护卫拦住。“婉卿”嗓音带着哀恳与示弱。苏婉卿公事公办，将协议掷于桌前。“收购合同，若无异议，便签了。”楚凌云恍若未见，目光胶着于苏婉卿身上，未拆的纱布刺痛他双眼。他急切解释，希冀的仿佛是在求得一线生机。“婉卿，我不知道柳依依骗了我，更不知那夜是你，还有奶奶的寿宴上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你还记得少时，我承诺不再让你哭。如果不是柳依依冒充你，我绝不会多看她一眼”苏婉卿平静道：“楚凌云，错了便是错了，我们回不去了。”“钟秘书，走。”钟秘书推她离开。“不，不要！”楚凌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拼命挤到苏婉卿的面前跪下。“我真知错了，是我不该负你。我们都恨透背叛，我却成了那种人。”“婉卿，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了”苏婉卿看他，无丝毫动摇。“你和柳依依上床时，就该知，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楚凌云，我们早就结束。”“我不是你夫人，也不是那个被你注销了身份的苏婉卿。”钟秘书推她离去。楚凌云怔怔望她背影，正好秘书过来，跟他说，撤销死亡判决书和恢复身份的申请都失败了。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一切都没用了。他亲手斩断与苏婉卿的关联。楚凌云痛苦跪地。苏婉卿需进一步手术，当夜乘机远赴国外。接下来的这几天，楚凌云满心都是苏婉卿，背上伤势迟迟未能及时医治，严重恶化。刚出楚家银行，他就晕了过去。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楚凌云目光空洞盯天花板许久，觉得口干，艰难爬起来。出去接水时，他遇到了柳云峥，同样穿着病服，面色憔悴，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不等他说什么，柳云峥先了开口。“婉卿离家那日，我就知她去找你。”“我担心她受到蒙骗，步了她母亲的后尘，遇我这种负心汉，一直派人盯着，也暗中让人扶持你。”“你们成婚那日，我偷偷去了，婉卿笑得很幸福，让我想起她母亲。”“我曾以为，多出轨几次她就能适应了。直到她死在我面前，我才知道我错了。”“我原以为婉卿寻得真爱，撤了保护她的人，没想到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柳云峥跟他说了很多。楚凌云知道，他在劝他放手。苏婉卿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回头。他与柳云峥一样，错得太多。一个月后，苏婉卿才回来。她面部烧伤过重，无法恢复旧貌。医生为她换了副容颜，也代表着苏婉卿的新生。楚凌云戴着鸭舌帽，远远看见。这一次，即便苏婉卿容颜已改，楚凌云也认了出来。他双眼发酸，只一月未见，却好像隔世，思念如潮，让他险些失控。但脚刚抬起来，他又生生克制住。钟秘书在苏婉卿耳边低语：“是楚凌云。”苏婉卿淡声道：“不必理会。”楚凌云看她上车，渐行渐远。轻轻张口，无声说：“婉卿，对不起。”“我不会再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