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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顾夜宸扣着扳机的手颤得厉害，他的视线黏在余幼薇发白的脸上：“幼薇，过来余幼薇！你答应我的！要和我结婚！”“顾夜宸！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别吓她！”苏砚不顾脑后抵着的枪口，一把将余幼薇推出老远，脊背绷成一张弓。“冲你？可以！”枪口在苏砚头皮上狠狠碾了碾。顾夜宸笑得疯癫。“你我各一把枪，三颗空弹一颗实弹，谁活下来，谁就能带她走——敢不敢？”“苏砚别答应！他疯了！”余幼薇冲过来，“我们不赌！”苏砚盯着余幼薇的眼睛，语气坚定：“我答应。”“不苏砚”余幼薇拼命摇头。苏砚冲她笑。“相信我一次，薇薇姐，你总得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他接过枪，上膛转弹仓，动作干脆，他举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余幼薇的哭声卡在喉咙里。扳机扣下，空响。轮到顾夜宸，他一手拿枪指着苏砚，一手用枪抵住下颚。他的视线死死锁着余幼薇：“余幼薇，你看着我会赢”又是一声空响，他眼底疯狂更甚。又是两轮过后，两人枪膛里只剩最后一颗实弹。金属转轮咔咔作响，空气绷得几乎要勒断人的喉咙。余幼薇突然像疯了般冲上来，双臂死死抱住苏砚持枪的手，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嘶吼着将枪往自己面前拽。她冲着顾夜宸疯狂的喊：“顾夜宸！我替他来！你不是要个了断吗？你冲我来！”她浑身发抖，眼泪却砸得又凶又急，“苏砚，你松手！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无关！松手啊！！”顾夜宸盯着她扑在苏砚身上，连命都不顾的模样，眼底那点仅存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一片翻涌的黑。他没去阻拦余幼薇，只是握着枪的手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到极致，枪口仍抵着苏砚后脑，却不再颤抖。怎么办，他好像真的把她彻底弄丢了顾夜宸突然笑起来，笑声闷在喉咙里，像濒死野兽的呜咽。紧接着，将抵着苏砚的枪调转，狠狠抵住自己的下颚。他死死盯着余幼薇，眼中尽是深渊般的绝望与疯狂。他张了张嘴，无声的叫着她的名字。余幼薇余幼薇听到般，猛地看向他，眸孔骤缩。“顾夜宸你别疯了！！”“砰——”枪声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