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好!”
二妹端着碗,咽下最后一,依依不舍地看着鱼汤盆。
但她没有再动。
家里人干活,都没回来呢。
……
陈安平装了满满一大碗鱼,前往爷爷奶奶家。
大海碗真大,不知道比贾家祖传的大碗如何。
爷奶住的房子,是地主家的粮仓。与陈安平家,隔了一条小溪,直线距离不到十米。
陈安平端着鱼,不一会儿,便到了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
陈安平端着碗,叫了一声。
“哎哟,我孙子来了!”
“好孙子,快把碗放下,别烫着了!”
奶奶喜笑颜开,迈着小脚,热情地迎了上来。(防杠:旧社会很多农村妇女小脚!
我外婆、我邻居老奶奶,都是小脚。我妈也裹了几天,穷人家女儿!
不存在跪着干活,她们基本不下地干活!
不能劳动,所以没地位!)
时隔五十年,再见到两位老人,陈安平眼眶有些红。
父亲走得早,自己才十二三岁,站在水里个子没犁高。
爷爷七十多岁,拄着拐杖,站在田边教他耕田。
将从一个孩子,一路扶着他长大成人。
一晃五六年,终于顶门立户了!
陈安平前世报仇,临走之时,想到的是爷爷奶奶。
而不是脾气暴躁,傻拉巴叽,积极作贡献没事找事,以身作责做无用功,成功把自己作死的村支书父亲。
……
两位老人八十多岁,面容慈祥,和霭地看着他。
爷爷从一个屁民,混成了陈家总祠族老,管着两个大队,二十多个小队,风云一生。
目光炯炯,依然有点威严。
“好!”
“平儿,听说你跟孙梨花搞在一起?”
爷爷皱眉问道。
陈安平摇头道:“没有!”
“那个女人,到处招蜂引蝶,不是好人!”
爷爷脸上露出笑意,抚须道:“好好好!
平儿眼力长劲,我就放心了!”
“那个贱人,到处卖弄风骚,勾引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要是旧社会,老子早就把她浸猪笼了!”
陈安平赶紧打住,低声道:“爷爷,这事可不兴说啊!”
爷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