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春花嫂子?
三狗子这是怎么了?”
陈安平放下书,看着缩着脑袋的小家伙,笑呵呵问道。
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歧视偏见。
村里娃子,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春花嫂子陪个笑脸,说道:“这孩子去割猪草,一蹦一跳的,不安生。结果掉到路下面沟里去了。
沟不高,也就桌子那么高。
他说掉下去,正好卡在沟里,爬起来,一条胳膊就不能动了!
倒是不怎么痛,只能晃悠,不能用力!”
“老人说,这是骨头脱了臼,让我带去找个郎中看看!
你这不是成了城里大医生吗,嫂子就想着,让你给看看!”
春花嫂子陪着笑脸,将孩子拉到身前。
小狗娃抹着眼泪,吊着一条胳膊,一脸委屈地来到陈安平面前。
“没事!没事!”
“安平哥这里,不打针不吃药,坐下说一会话就好了!”
陈安平笑呵呵地,让小狗娃坐下,拿了一颗大白兔塞给他。
怕他没吃过,不会剥糖,贴心地帮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小家伙悄悄将糖纸塞进兜里,嘴里吃着香甜的奶糖,顿时笑眯了眼,一条胳膊不能动也给忘了。
春花嫂子看得直骂。
“这死小子,就会吃!
还不快谢谢你安平叔!”
“谢谢安平叔!”
“别,叫安平哥哥!我还没结婚呢,别把我叫老了!”
陈安平笑着道。
当了一回老年人,他也染上了想年轻的病。
“呵呵……”
春花嫂子,不知道这种病,只好陪着笑。
陈母掺来一碗糖水,春花嫂子连忙起身,不好意思地接过,没口子地道谢。
“小狗娃,你是在哪里摔到的?”
“西边竹林,我在那里割猪草,看到一只大蚱蚂(蝗虫),我就跳去抓……”
陈安平一边摸骨,一边用空间之力扫描,清晰看见,小家伙确实是脱臼了。
小小的肱骨头,从肩胛骨的关节孟脱离,来到了关节前方。
脱臼很好处理,村里的郎中都会。
“多大的大蚱蚂?
你知道蚱蚂能吃吗?”
陈安平逗着道。
“真的?
蚱蚂还能吃?”
小狗娃一脸惊讶,注意力全部被吸引。
陈安平拉着他的胳膊,一拉一送,轻轻一声响,肱骨头重回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