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哥!安平哥!”
王大麻子守在一旁,旁边还跟着孙梨花,等着陈安平离席。
孙梨花跟在后面,乖巧恭顺,头都不敢抬。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跟中暑揪痧似的。
看来没少挨麻哥收拾。
“有事?”
陈安平给王大麻子递了支烟。
王大麻子一看是中华,不由眉开眼笑,在鼻子前美美嗅了一口,郑重夹在耳朵上。
“这么高级的烟,抽了浪费!
改天去了公社,给那些家伙看看,让他们瞧瞧安平哥的档次!”
王大麻子呵呵笑道。
“一根烟,有什么好显摆的?”
陈安平笑了笑,又抽出一根递给王大麻子,然后将剩下的半包全塞给他。
“我……我……”
王大麻子激动颤抖,眼睛发红,猛地跪下给陈安平磕了个头,咬牙道:“安平,只有你看得起我,把我当个人!
今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哪怕杀人放火,也绝无二话!”
陈安平微微侧目,神念感应之下,王大麻子确实诚心诚意,感恩戴德。
不过陈安平没怎么看重!
人心易变!
只有制度最可靠!
国家不是靠屁民感激,从而让屁民奉献!
而是制度在那里,让你不得不当牛马,你不得不花光六个钱包买房,你不得不主动上战场,你不得不自愿绝后……
王大麻子的感激,有点用,但是不多!
……
“起来吧,麻哥!
我知道了!”
“咱们是兄弟,有事在心里,你好好表现吧!”
陈安平抬抬手,让麻哥起来。
陈安平是初中生,村里的文化人。
他也想学刘备、曹操,礼贤下士,亲手扶起麻哥,解衣披在他身上,让麻哥感激涕零。
但是麻哥那卫生习惯,他实在下不去手……
人家都跪了,总得表示表示。
想了想,陈安平拿出一瓶五粮液,递给麻哥。
“这瓶酒,你拿着慢慢喝,别整天喝醉了!”
陈安平叮嘱道。
“五粮液,好酒!
安平哥你放心,我一定珍藏着,一辈子都记住!”
王大麻子宝藏般抱着。
随即小声道:“安平,我是想问问你,孙梨花那贱人怎么处理?要不要对付潘大成?”
陈安平道:“她是你媳妇,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