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丑有罪吗?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黄鼠不敢吭声,只敢扪心自问。
他知道自己一旦吭声,这么多太监就会联合起来打他。
这时,林钰听到好像有个太监下炕了,踩着鞋子塔拉塔拉地。
他猫下腰捅破窗户纸去看,就见一个太监紧走过去,狠狠踹了黄鼠一脚。
砰——
哗啦啦——
“唔……”黄鼠闷哼一声向后摔去,铜盆、铁架子,大扫帚被通通撞倒。
那太监骂道。
“你妈的,聋了?让你滚你没听见啊。”
还有其他太监也趴在床上看乐子,帮腔着骂。
“滚出去,这是人住的地方,不是畜牲住的。”
“妈的,老鼠也配睡炕了?”
“哈哈哈哈哈。”
打人的太监指着蜷缩在地上的黄鼠,满脸凶狠:“你面罩呢?谁让你摘下来的!”
黄鼠胆怯地往后退两步。
那太监见他不说话,拿起柳条枝,照黄鼠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啪——
“唔……”黄鼠强忍着疼痛不吭声。
那人叫嚣道:“你他妈聋了还是哑巴?欠打是不是?问你话呢,谁让你摘下来的?”
“……”
啪——
啪——
那太监像有病似的,一下一下往黄鼠脸上抽,没有半点留手。
黄鼠还是一声不吭,用双臂挡住脸,任由柳条枝落在手臂上,暴露出去的皮肤很快出现血痕,本来快愈合的伤口又破损开来。
他仿佛不知道疼,就这么挡着脸,一动不动。
他知道自己的脸很丑,但他依然很爱惜。
躺在炕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太监们说话了。
“哈哈哈哈,大哥,别抽了,朝他裤裆踢一脚,看他叫不叫!”
“不叫,上次我踢过了!”
“真的假的?他就不疼?”
“反正是一声不吭,这就是个闷葫芦,朝死里打就完了!”
“不行,打死了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打人的太监用柳条枝指着黄鼠,对炕上的太监说:“他死?这种丑逼命硬着呢!”
说完他又狠狠抽了一下。
啪——
“说不说!不说今天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