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还得再去冷宫打探打探。
林钰看了看忙着吃点心的婉婉,对刘娘说:“刘娘,今天你留下吧,某些人不乖巧,得给点惩罚。”
婉婉闻言像只土拨鼠似的,呆愣当场。
过了几秒,她强行把点心咽下去,赤着脚踩着绣花鞋跑过来,一下挂在林钰身上。
“不嘛不嘛!刘娘不可以留下!总管是婉婉一个人的!”
林钰与刘娘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无奈。
最后刘娘笑了笑,说:“总管,奴婢还要去准备娘娘明天的饭食,就回去睡了。”
“下次我去你房间。”
“啊……嗯……”刘娘欣喜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婉婉不依,“不可以,总管不可以去那个老女人房间!你们肯定要做坏事!”
“哦?难不成婉婉还真把我当成你一个人的了?”
“总管就是婉婉一个人的!”
“凭什么?”
“凭婉婉胸大!刘娘那个和婉婉根本没法比!”
这妮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也罢,那就勉强再搂她一天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林钰便拿着御赐的令牌,名正言顺地出了宫。
他要去玉山书院寻那位康老先生,把戏做全了,顺便也给自己补充些弹药,买几本这个时代的书籍回来。
他前脚刚走,后脚孙书蝶便领着个小宫女,来到了麟德殿。
彼时苏芷虞刚起,经过昨夜的滋润,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肌肤在晨光下莹润如玉,透着淡淡的粉。
果然,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良药,其精华更是任何化妆品都没法比。
她慵懒地斜倚在罗汉床上,由着鸳鸯说掌控六宫的计划,见了孙书蝶,也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皮。
“孙贵人来了,坐吧。”
孙书蝶依言先是下跪,姿态端庄,轻声道:“给娘娘请安。听闻娘娘凤体康健,嫔妾替您高兴。”
请安之后,才坐在鸳鸯递过来的椅子上。
苏芷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难为你还惦记着本宫。对了,唐妃那儿……昨夜陛下没去梧桐宫,她没为难你吧?”
孙书蝶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随即又掩饰过去,低声道:“唐妃娘娘脾气是急了些,昨夜是发了好大的火,还拿嫔妾撒了气。”
“哼,她也就这点本事了。”苏芷虞冷笑一声,“自己没本事留住陛下,就只会拿你们这些位份低的姐妹撒气。你不用怕她,以后无事便常来本宫这里坐坐,我倒要看看,她唐小朵敢拿你怎么样!”
孙书蝶闻言,眼中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竟顺势站起身,对着苏芷虞福了一礼。
“多谢娘娘垂怜!只是……嫔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娘娘是否准许。嫔妾想……想搬来麟德殿,与您同住,也好日夜伺候娘娘。”
这话一出,苏芷虞和一旁梳头的鸳鸯都是脸色一变。
让外人住进麟德殿?
这怎么行!
这里藏着她们和林钰最大的秘密。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苏芷虞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这宫里的规矩,本宫说了也不算。再说,麟德殿就这么大,哪有地方给你住?你还是去求求陛下,给你换个别的地方吧。”
她知道孙书蝶平日里连李万天的面都见不着,这么说,不过是委婉的拒绝。
孙书蝶脸上也不见失落。
因为她就是想多和林钰接触而已。
那位能写出《浣溪沙·端午》的大文豪,让她魂牵梦绕,心驰神往。
“是嫔妾唐突了,都听娘娘的。”孙书蝶依旧是那副温婉恭顺的样子。
她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状似无意地抬起头,问道:“对了娘娘,昨日在宴上大放异彩的林总管呢?嫔妾有些关于诗词的疑惑,想请教请教他。”
苏芷虞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眼神瞬间变得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