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赫然浮现出与汪家祖传玉佩相同的饕餮纹,那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又似在诉说着汪家与神秘世界千丝万缕的联系。
掌心的饕餮纹周围,还环绕着一圈细小的血珠,这些血珠大小均匀,如同珍珠般圆润,仿佛是从皮肤下渗出来的,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红光。
此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暗红色的闪电,如同一条巨大的血蛇在天空中游走。
闪电照亮了邱癫子的手掌,那饕餮纹在电光中仿佛活了过来,张开巨口,似要吞噬一切。
这道闪电没有带来雷声,却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压抑。
闪电过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邱癫子身上的土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不适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味道久久不散,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汪大爷的瞳孔猛地收缩,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那玉佩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用一块红布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一直贴身佩戴,从未示人。
玉佩的质地温润,上面的饕餮纹雕刻得栩栩如生,是汪家的传家之宝。
此刻,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看穿了一切,自己的秘密在对方面前暴露无遗。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腰间佩戴玉佩的地方,手指微微颤抖。
“你们究竟是谁?”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火铳,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却摸到一团潮湿——枪膛里的火药不知何时竟被水浸透了。
这个意外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切难道都是精心策划的?
难道邱癫子等人早就知道他会经过此地,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
他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过,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的目光落在邱癫子的脸上,试图从那张诡异的笑容中找到答案。
而邱癫子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嘲弄,仿佛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汪大爷感到一阵无力。
邱癫子缓缓转动手腕,袖口下露出一截青色的刺青,图案竟是一条缠绕的巨蛇,蛇身盘绕,鳞片清晰可见,蛇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汪大爷,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这刺青的颜色鲜艳,与他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五个孩子突然齐声吟唱,声音尖锐如金属刮擦,这声音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带着一种奇特的节奏,震得树叶纷纷坠落。
树叶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飞舞,覆盖了地面,仿佛为这场诡异的仪式铺上了一层地毯。
那些枯叶落地后,并非随意散落,而是自动排列成八卦阵图,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清晰可辨,与汪家祠堂供奉的先祖牌位底座图案分毫不差。
每个卦象中的线条都由枯叶精确地勾勒出来,仿佛是有人刻意摆放。
更诡异的是,阵图中央的石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血书写的“厄”字,那血迹未干,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仿佛是用某种动物血液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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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的笔画粗壮有力,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鲜血在石头上缓缓流淌,形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河,这些血河并非随意流淌,而是沿着石头的纹路蔓延,最终汇聚成一个更大的“厄”字,与周围的八卦阵图形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汪大爷只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二十年前父亲失踪的场景在脑海中重现:那个暴雨夜,狂风呼啸,雨点如同冰雹般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父亲浑身湿透地冲进家门,水珠从他的头发和衣服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水洼。
他怀里死死抱着个檀木匣子,匣盖上的饕餮纹与邱癫子掌心的图案一模一样,匣子上还挂着一把精致的铜锁。
匣子里似乎还藏着泛黄的书卷,书卷的边角微微卷起,边缘隐约可见“邪门大法”字样,这些字是用毛笔书写的,字体苍劲有力。
这个记忆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让他时常在梦中惊醒。
他还记得,父亲当晚神色慌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报应来了”,然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没有回来。
那晚的雷声格外响亮,仿佛在为父亲的离去送行。
而此刻,他仿佛又听见了父亲那充满恐惧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荡,与孩子们的吟唱声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耳鸣。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钟声从龙王镇的方向传来,悠扬却透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是为汪家即将到来的灾难而敲响。
这钟声每响一下,都像是敲在汪大爷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漏跳一拍。
钟声每响一下,地面就微微震动,仿佛大地也在为这钟声回应。
八卦阵图中的枯叶也随之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附和着钟声的节奏。
“就三天。”邱癫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而坚定,如同古老的誓言,又似不可违背的契约。
他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沙哑和颤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日之后,定还汪家一片清明。”
他说话时,袖口滑落半截褪色的红绳,红绳的颜色暗沉,表面光滑,显然是长期佩戴留下的痕迹。
上面串着的九颗兽牙泛着青幽的光,每颗牙齿的形状和大小都各不相同,却被整齐地排列在红绳上,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每颗牙齿上都刻着细小的巴蜀图语,这些图语线条古朴,形态各异,经当地老学究考证,意为“通幽冥,掌生死”。
这些图语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是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