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爬起,浑浑噩噩地走到别墅外。
佣人们在花园前忙碌,见到她,神情不自然地喊了句:“夫人。”
萧静婉这才回神,便见曾经布满玫瑰的庄园变得光秃秃的,连牡丹秋千架都被拆了。
佣人怕被问责,小心翼翼道:“先生说,方小姐对玫瑰花过敏,要我们都清理干净!”
“还有那个牡丹秋千架,先生说太艳俗了配不上方小姐,也叫拆了。”
原来是这样,萧静婉从佣人手中接过一朵玫瑰,尖锐的刺扎得她手心生疼。
拆了也好,反正都是谎言。
萧静婉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正她也该走了,无所谓了。
佣人瞧着她的背影叹了声气。
谁不知道,夫人最喜欢玫瑰和牡丹。
所以先生亲手为她种了满园的玫瑰,又亲手扎了牡丹秋千架,作为定情信物。
如今不过短短两年,怎么就这副模样了呢?
月亮赶走了夕阳,
萧静婉不知不觉走到了外滩,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今天是温总求婚成功的两周年纪念日,晚上一定有盛大的烟花仪式。”
“对啊,温总爱惨了萧小姐,为娶她宁可舍弃温家的荣华富贵,好在他自己也创业成功了,两人的爱情真是可歌可泣。”
萧静婉静静听着,突然苦笑一声。
他们的婚姻原来才两年呢,可她怎么觉得像过了两个世纪那么长久。
十八岁的温行简对她一见钟情。
苦苦追了三年,才换得她松口。
后来为了娶她,他挨过家法,生生断了三根肋骨也要坚持娶她。
从此他脱离家门,自己创业。
那时温行简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是温家的少爷了,你还要我吗?”
那一刻,萧静婉想,这辈子就是他了。
她是孤儿,很缺爱,可温行简就像一束炽
热的光,强行照亮了她的生活。
那一刻,萧静婉想余生不论贫穷富贵,她都会与他紧紧绑在一起,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