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你冷静点,你这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念念出事,我也很难过,可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苏晴是为了法律的公正,她没有错,你不要再逼她了!”“是吗?”我用沾血的刀尖,拍了拍他的脸。“林风,你知道植物人也会流泪吗?”“就在宣判你无罪释放的那天下午,我去看念念。”“我告诉她,凶手自由了。”“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手术室外,红蓝光芒透过磨砂玻璃,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诡异。“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释放人质,放下武器!”扩音器的声音失真而又威严。我笑了。他们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我耗尽所有积蓄,在郊外盘下的一间私人手术室,铜墙铁壁,唯一的入口被我从内部焊死。除非炸开,否则没人能在我允许之前走进一步。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晴。我接通,开了免提。“周铭!你闹够了没有!警察已经来了,你再不收手,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恐惧。“回头路?”我低低地笑起来。刀片贴着林风的脸,很慢,划出一条细细的红。“苏晴,你决定替这东西辩护的那天,就该想到的。你把我们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条不剩,只留了绝路给我。”“证据。”我说。“我要你亲口说,是你换了证据。”“不然……你就这么听着?听你的心肝宝贝,被我一刀,再一刀,把肉片下来?”我手腕往下用力,刀刃陷得更深。林风的惨叫简直不像人声。电话那头,苏晴倒吸冷气的声音,很清楚。“周铭!败诉的是你,你不能迁怒林风,他什么都没做错!”呵,还在护着他。无辜?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开庭那天。苏晴就穿着她最爱的那身黑色套裙,站在辩护席上,耀眼得刺目。冷静,专业,把我请的律师驳得哑口无言。一份伪造的行车记录仪视频,被她当成铁证,说林风的车速完全合规。转过头,她把矛头对准我,说我压力大精神失常,连对女儿的记忆都出了错。甚至,她还请了个狗屁专家,在法庭上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就坐在原告席,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女人,荒唐得只想笑。她引以为傲的专业能力,是我供出来的。结果呢?她拿着我给她的刀,亲手把我和念念,捅进了地狱。林风那个混蛋,就坐在被告席,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看我,那眼神里全是怜悯,好像我才是那个输不起的小丑。“苏晴。”我的声音很轻,很轻。“你报警倒是快,比你跑去医院看女儿,快多了。”“你忘了?你考了两次律师证都没过,是谁陪你熬通宵,给你划重点,一遍遍陪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