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有这么大能耐?
还是……这是沈博士的测试?
他眼神中的狠厉与暴躁被一丝深深的忌惮所取代。
最终,他极不情愿地对着通讯器低吼一声,挥了挥手:“撤!返回各自岗位!”
控制室内,苏明玥看着热感成像中的人影潮水般退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数据拷贝上,进度条继续顽强地向前推进。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文件列表里一个权限极高的隐藏子目录,目录名让她不寒而栗——“命名权回收计划”。
她用最高权限点开,一段视频自动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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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沈知微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微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语言,是混乱的根源。情绪,是进化的桎梏。当一个人无法准确命名自己的痛苦、愤怒和悲伤时,他就不会再被这些原始的情感所束缚,也就不会再反抗。我们所做的,不是剥夺,是解脱。”
画面切换,多名眼神空洞的年轻学员被注射某种药物后,像提线木偶一样喃喃自语:“我没有事……我很幸福……我感觉很好……”那是一种被抽离了所有灵魂的、绝对的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哀嚎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苏明玥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将这段录像单独加密,存入了U盘最隐秘的分区。
数据拷贝完成。
她拔下U盘,转身准备从备用通道撤离。
路过一排隔离病房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是阿哲。
他蜷缩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的编号被干涸的血迹染成了暗红色。
似乎察觉到了门外观察窗的视线,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
他认出了她。
他张开嘴,无声地用唇语说出三个字。
毁……服……务……器。
下一秒,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两名身材高大的白衣护理员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一支粗大的针管扎进了阿哲的手臂。
阿哲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眼神也涣散了。
苏明玥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窒息。
她转身,不再有丝毫犹豫,奔向基地的另一个方向——中央主机房。
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逃走,然后把真相公之于众?
不,那太慢了。
她要在这里,就在今晚,点燃第一把火。
巨大的中央服务器阵列在她面前嗡嗡作响,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苏明玥没有选择拔掉电源或物理破坏硬盘
她来到管理员终端前,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她输入的不是普通的密码,而是一段由父亲预警函中的隐晦诗句、老秦记账本上几个关键日期、以及阿阮那些看似童稚涂鸦中隐藏的星图坐标组合而成的一段超长复合密钥。
验证通过。
一个隐藏的测试模块界面弹了出来——“情绪反馈回路”。
苏明玥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将另一支U盘插入,里面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反向音频包,包含了数千种被定义为“高危污染源”的人类原始情绪声音——婴儿的啼哭、恋人的誓言、战士的怒吼、临终的忏悔。
她点击注入,对着虚拟控制台轻声说道:“你们听见了吗?那些你们想尽办法抹去的声音,现在,我把它们还给你们。”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系统。
所有连接中的“容器”脑波图谱瞬间从平缓的直线变成了剧烈震荡的狂草!
在遥远的休眠舱内,无数人紧闭的双眼下,眼球开始疯狂转动。
有人在梦中发出了压抑的呜咽,有人无声地流下两行清泪,更有人在无意识的呢喃中,第一次喊出了自己被剥夺已久的名字。
中央控制室里,所有监控屏幕上,代表系统稳定的绿色指示灯尽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末日般的血红警告。
而在那片疯狂闪烁的红色警报深处,控制台最底层的一行权限代码,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缓缓浮现出一行新的状态信息。
三号闸门——已反向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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