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哪里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以退为进。这家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明面上是在询问他的行踪,实际上是想借他的口,堵住乌江海的嘴。“禹道长说笑了,我昨晚一直在屋内休息,哪都没去,怎么配合调查?”萧晋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哦?是吗?”禹龙君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可我听说,昨晚有人看到你去了乌金所在的房间附近,不知此事是真是假?”“禹道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萧晋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真当我萧晋是好欺负的吗?”“你…”禹龙君被萧晋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了一下,一时语塞。就连黄财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扯了扯萧晋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萧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晚真去过?”萧晋拍了拍黄财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然后转头看向禹龙君。“禹道长,你既然说有人看到我去了乌金房间,那就把人证带出来吧。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禹龙君脸色一僵,刚想开口,却被乌江海尖锐的声音打断:“萧晋!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你说你没去过,那你倒是证明啊!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凭什么不能怀疑你!”乌江海痛失爱孙,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如同疯狗一般,逮着萧晋就不放。“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要是没做过,就拿出证据来!”跟乌家比较亲近的那些势力也跟着起哄。萧晋环视四周,看着那些被乌江海煽动的人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颠倒黑白了。”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也罢,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做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打算怎么个说法?”“怎么个说法?自然是把你抓起来,交给白云道观,严刑拷问,为我孙儿偿命!”乌江海恶狠狠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想抓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乌江海被萧晋这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人吼道,“给我上!拿下这狂徒!”众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此刻得到命令,顿时如饿虎扑食般朝着萧晋冲去。眼看着一场混战即将爆发,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都给我住手!”这声音清脆悦耳,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绝美女子缓缓走了过来。“白…白小姐?”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女子的身份,顿时惊呼出声。来人正是白家大小姐,白灵儿。白灵儿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萧晋面前,冷冷地扫了一眼乌江海等人。然后转头看向禹龙君,语气平静地说道:“禹道长,昨天晚上,我一直和萧先生在一起,我可以为他作证。”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众人看向萧晋的眼神顿时变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白家大小姐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白小姐看他可怜,故意帮他解围呢?”“我看不像,你没看白小姐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啊…”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放肆,萧晋却始终保持着淡定的神色。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白灵儿。“白小姐,你这样帮我,就不怕惹祸上身吗?”白灵儿美眸一抬,迎上萧晋的目。“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萧晋心中一动,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意思。乌江海等人显然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白灵儿。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乌江海指着白灵儿,气急败坏地吼道:“白小姐,你可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他就是个杀人凶手,你和他走得太近,小心惹火烧身!”白灵儿冷冷地瞥了乌江海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乌家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萧先生是凶手,可有证据?如果没有,就请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败坏别人的名声!”白灵儿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说得乌江海哑口无言。他涨红了脸,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禹龙君见状,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他上前一步,对着白灵儿拱了拱手,语气客气地说道:“白小姐,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不要插手。我白云道观自会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禹道长这是在威胁我?”白灵儿美眸一眯。“不敢不敢。”禹龙君连忙否认,心中却暗自叫苦。这白家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今天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他转头狠狠地瞪了萧晋一眼。“我们走!”说完,他一甩衣袖,带着一众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乌江海见状,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人也离开了。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人群散去后,萧晋转头看向白灵儿,似笑非笑地问道:“白小姐,你就不怕我真是杀人凶手?”白灵儿美眸一眨。“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再说了,你不仅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弟弟的大哥。”她缓缓靠近萧晋,吐气如兰。“所以就算你是凶手,我也会帮你的。”萧晋嘴角微翘。“谢啦。不过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白灵儿闻言秀眉皱起,沉默片刻才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她深深地看了萧晋一眼,转身往外走去。萧晋盯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慢悠悠地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楚风等人虽然想问,可话到嘴边也没有开口。毕竟这种事情。对,老大心里自己应该有数。“多余,以后见面了直接叫嫂子,明白不?”楚风小声的跟身边的黄多余嘀咕一句。黄多余一脸了然。“这还用你说,你没看到刚才,白小姐看老大的眼神都拉丝了,不过以后我们怕是要矮上白老虎那孙子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