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家师之命,特来调查乌金之死。”禹龙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萧晋。“还请萧先生如实相告,你昨日与乌金发生冲突之后,可曾见过他?”“见过。”萧晋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哗然。“我就说嘛,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乌金肯定就是他杀的!”“杀人偿命,把他抓起来!”人群中,一些王家的人开始煽风点火。禹龙君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今天如何收场!“哦?既然萧先生承认见过乌金,那可否请你详细说说,你昨日与他究竟发生了何事?”禹龙君步步紧逼,不给萧晋任何喘息的机会。萧晋嘴角微微上扬。这禹龙君,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先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在秉公办理。然后再说出自己与乌金见过面,直接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自然就会被他的说辞所引导,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可萧晋是谁?他会怕这些?他正准备开口,周围的人群却是一阵骚动。一个穿着黑色唐装,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他扫视了一眼周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顿时弥漫开来。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位跟萧晋见过的老者却突然站了出来。此人正是乌家当代家主,乌金的爷爷,乌江海!他直言必须要让萧晋给他孙子偿命。萧晋却是气乐了,他可以给白云道观面子。但是他可不会给乌家面子。不过还没等萧晋开口,黄多余突然扯着嗓子骂了起来。“你这个老逼登,我老大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出过屋子,要污蔑就换个人污蔑。你个老乌龟,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丢人现眼?”黄多余这一连串的输出,直接把乌江海给骂懵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你…你…”乌江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黄多余,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我什么我?你个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龌龊心思,不就是想借机发难,想要我老大的命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黄多余挺着个大肚子。叉着腰,活像一只愤怒的河豚。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黄多余。这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就连萧晋都有些意外地看了黄多余一眼。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憨厚的,没想到骂起人来还挺有一套。“你…你放肆!”乌江海终于缓过神来,怒吼一声,就要动手。黄财自然不会看着自己儿子挨揍。而且看样子,这一下要是打在黄多余身上,绝对非死即伤。“妈的,你个狗东西,欺负我黄家没人?!”黄财可不管什么狗屁家主,在他眼里,自己儿子比啥都金贵!这老乌龟敢动他儿子一根汗毛,他今天就敢把这老家伙的龟壳给掀了!“你个老乌龟,手欠皮痒是吧?今天老子就给你松松皮!”话音未落,黄财已经闪电般出手,一把扣住乌江海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狠狠劈向乌江海的胸口。“砰!”一声闷响,乌江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这黄财平时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似的,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黄财这一出手,直接把乌江海打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黄家家主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乌江海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黄财。“呸!对你动手又怎么样?你个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借机发难,想弄死我老大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黄多余见状,更是得意洋洋地走到乌江海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子骂道:“老东西,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老大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你们…”乌江海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黄多余,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羞辱他!“好!好!好!”乌江海怒极反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黄财和黄多余,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黄家,很好!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说完,他也不再理会黄家父子,转身看向禹龙君,声嘶力竭地吼道:“禹道长,你都看到了吧?这黄家父子,根本就没把白云道观放在眼里!他们和那杀人凶手萧晋蛇鼠一窝,分明就是想包庇凶手!”“我孙儿乌金,死得冤啊!他一定是死在了这群黄鼠狼的手里!”乌江海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周围的人群,原本还对黄家父子刚才的举动有些佩服,此刻也不禁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乌老家主说得也有道理啊,这黄家父子,怎么看怎么可疑。”“是啊,而且他们跟那萧晋走得那么近,肯定是一伙的!”人群中,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被乌江海的话语所引导。对黄家父子投去怀疑的目光。禹龙君脸色不变,内心却暗暗叫苦。这乌江海还真是老奸巨猾,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硬生生把他架在火上烤。可让他相信萧晋是杀人凶手,打死他都不信!“乌家主稍安勿躁,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还要仔细调查才能下定论。”禹龙君心中快速盘算着,眼角余光瞥向萧晋。只见他神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清了清嗓子,转向萧晋:“萧先生,你也知道,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为了尽快查明真相,还请你配合一下,说明一下你昨晚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