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过分了。”假淮王终于开腔,却是帮着楚老夫人。
司玉卿瞥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老夫人,本王拙荆不懂礼节,还望老夫人海涵。”
司玉卿眯起眼睛,道:“你们这是在质疑太后?”
两人僵持不下,场面变得十分尴尬,周围的人无一不敛声静气。
“今日喜宴,不说这些事情。”楚大人无法,只好出来圆场,接着又道:“来人,开宴!”
楚家奴仆鱼贯而上,皆是精致貌美的人儿,司玉卿此时却无心欣赏,冷着脸坐在席上。
假淮王自觉面子不在,拉着司玉卿的手细声耳语道:“楚老夫人是长者,王妃行礼又何妨?何必咄咄逼人?”
“王爷,注意场合,您不应靠我这么近。”司玉卿只觉得假淮王的靠近让她无所适从,语毕,她便往旁边挪了些,又道:“我娘家乃安国公府,又受太后皇上喜爱与您结为姻亲,单哪一个身份拎出来,她都受不起我这一拜。”
“本王与你说不通,你应该给楚老夫人面子。”假淮王一时语滞。
“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司玉卿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自顾自吃菜。
假淮王自觉无趣,也不再言语。
得了清净的司玉卿这才有空观望起周围来,这大厅里一切都是新布置的,那红绸一看就是没有用过的。
按楚大人的官位以及在圣上面前的得力程度,不应如此张扬,司玉卿内心顿感疑惑。
这周围都是些未见过的王公小姐,熟识的倒没有几个。
一顿饭司玉卿吃得心不在焉,楚府人的刻意刁难让她觉得楚府的动作不可能那么简单。
此时的假淮王不知是发了什么魔怔,和楚老夫人聊得火热。
比起对司玉卿的敌视与轻视,老夫人对假淮王简直是慈爱有加。
“王爷能拨冗前来老身的寿辰,实乃老身之荣幸。”老夫人眉开眼笑,似乎是假淮王呈上了什么贺礼。
司玉卿腹诽,这假淮王皮囊装得是像,但为人处世却不及假淮王万分之一!
夫妻本是一体,哪有二人分别送礼的说法。
但司玉卿却无心阻止,心思都牵挂在楚府的阴谋上。
宴席过了大半,司玉卿再次把视线转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假淮王,眼里柔情似水。
假淮王又在恭维老夫人道:“老夫人如今高寿,却不曾看出一点痕迹,怕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
“王爷过奖,老身听了怕是今晚回去就要添几根细纹才是。”老夫人十分受用假淮王的话,苍老的笑声传到司玉卿耳里。
“聒噪。”司玉卿腹诽。
“老夫人,本王乃圣上子,容国淮王,说出的话老天岂敢反驳?”假淮王提及自己的身份,惹得老夫仍更是笑脸开怀。
席间无人不赞颂假淮王敬老尊老,与老夫人竟像祖孙一类的话竟然又有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