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玉卿内心只替这些人可怜,明日这话传到圣上耳中,怕就不是今日这幅光景。
不过有一点倒是引起了司玉卿注意,楚大人随侍在楚老夫人左右,更像是个童子,假淮王看起来与老夫人的关系更为亲密。
这楚老夫人,似乎与假淮王的关系不一般。
宴必,老夫人又道:“今日老身的寿宴,淮王能够出席,是老身莫大的荣幸,老身敬你一杯!”
假淮王自然是起身回礼,仰头喝下手中的酒。
司玉卿见他又有拉着自己一起的意思,连忙往旁边坐了些,他的手扑了个空,惺惺收回。
这一场寿宴,司玉卿吃得味如嚼蜡,她冷眼旁观着假淮王拙劣的表演以及楚老夫人的附和,只觉内心作呕。
她巴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里,宴席终于是结束,期间竟无甚异端,着实奇怪。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符中,假淮王似乎想要和她说什么,都被她一一迂回。
第二日一早,司玉卿便叫夏荷把府上的账目拿给自己过目。
那沉甸甸的账本记录着王府每日的花销,每个月司玉卿都要仔细算账。
自从假淮王被代替,司玉卿更是事无巨细地打理着家中的账目,严防假淮王用王府的钱为虎作伥。
但好在这段时间王府的花销照常,倒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只是昨天看楚老夫人的作态,假淮王送的贺礼价值必定不菲,司玉卿不想自家的银钱借花献佛,便特意叫夏荷搬来账本。
“王妃,为何突然要看账本?”夏荷有些疑惑,不禁出声问道。
“昨日楚府寿宴,你可看出有何不妥?”司玉卿忽然提问,倒叫夏荷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夏荷思索一阵,随即开口道:“昨日那老夫人实在是可恶,咄咄逼人不说,竟敢受您的礼,她诬蔑太后的话,奴婢一定传到太后哪去!”
她义愤填膺,比司玉卿更加气愤。
反倒是司玉卿微微一笑,道:“昨日的话不用你去通传,怕是已经传遍了皇宫。”
“王妃,楚府的人,太嚣张了。”夏荷皱着眉头,她还有半句未说,必定会受人摆布。
“王爷与楚府的人交好,万一圣上迁怒,只怕会影响王爷前程。”夏荷忧心忡忡,提醒着司玉卿。
司玉卿何尝不知道,但是眼下拆穿楚府阴谋,找回真正的假淮王要紧这些琐碎事只能留待日后商榷。
“父皇自会定夺,无需我等多心。”司玉卿边说,手上边翻看账本,那上面果然少了几笔账。
夏荷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立即惊惶跪下,道:“奴婢……奴婢死罪!这账本竟在奴婢眼皮子底下错了账。”
她诚惶诚恐的样子让司玉卿一阵烦躁,于是挥手道:“无碍,这早是我意料之中。”
这笔账,她暂且先不与假淮王,日后有的是时间,她必定跟他一笔笔算清楚!
另外一边,冯天瀚在客栈中百无聊赖,便与琼晔相约出街游玩。
“冯兄,,这容国都城虽是繁华,但吾以为比不上我承国万中之一,你觉得如何?”琼晔作为国师之子,内心对承国自然是感慨万分。